白霜忍了又忍,終于在盛爺爺起來把這些所謂的“餅”都拿出來后,受不了了。
她轉身就往外面走。
“霜啊,你干啥去?這吃飯了!”盛爺爺在后面喊。
“爺爺你先吃,我想起來有些事還沒做。”白霜大聲回道。
哪是有什么事情沒做,是白霜看不下去他們要吃這些東西。
她無所謂,反正年輕還可以再忍忍,但是盛爺爺都瘦成那樣了,他下午還得去上工,那可都是需要體力的重活,他吃那個能補充體力嗎?
白霜本來還打算把這具身體再養養,然后才去山上捕獵搞點肉食。
但是現在看來,來不及了。
直接去吧。
木柳村離山很近,白霜上山后隨處可見野雞。
捉野雞也不是什么難事,就是極其消耗體力。
這些野雞常年在山野間瘋跑,靈活度特別高。
不過最后白霜還是成功抓到了一只野雞,可是她也付出了代價——頭暈眼花,渾身無力。
感覺身體被掏空。
可不是被掏空嗎,這具身體本來就瘦弱營養不良,干了一上午的活后掉進水里差點被淹死,還被白霜這樣一下子消耗了剩下來的體力。
白霜能成功下山都是她精神力強大才能支撐得住。
離山腳不遠處,白霜在有些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跌跌撞撞地走過去,鼻子里鉆進一陣奇異的香味,把她的口水一下子就給勾引得分泌出來。
她的肚子“咕嚕咕嚕”地叫個不停,混沌的意識更加不清醒。
白霜看見那道身影轉過身,一雙漆黑的眸子有些驚異地望向她。
白霜最后彎了彎唇,“……傅斯。”然后整個人就栽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等白霜醒來的時候,她的額頭傳來一陣陣的刺痛。
她伸手去摸,就摸到了紗布。
嗯?她的腦袋受傷了嗎?還被包扎好了?
白霜皺著眉回憶起昏迷前的畫面。
哦,她看到了傅斯……在吃肉!
白霜從床上坐起來,可腦袋昏沉使得她又重新躺了下去,她只能躺在床上觀察這個屋子。
這是一個茅草屋,但不是那種特別簡陋的茅草屋,有木頭作為房梁和基本的房屋支架。
能看得出來這個設計得很合理,茅草只不過是外表的偽裝,這房子可比木柳村里的那些“危房”要安全得多,更比盛家那個搖搖欲墜的宅子遮風擋雨。
如此說來,傅斯住的不差,吃的也不差,他好像只是過著木柳村村民以為的“差日子”。
是的沒錯,木柳村的村民認為傅斯過得很慘。
像傅斯這樣從城里來的知青,在村子里都有一個知青站供他們生活居住,但是傅斯沒有住在里面。
因為傅斯的家里成分不好,是現階段大家都憎惡的“資本階級”,所以大家都不想和他住在一起,一起孤立他排斥他。
而傅斯被孤立后也沒有傷心難過,而是自己搭建了一個外人看來是茅草屋的房子,自己一個人,干活離得近也更方便。
最重要的是,他一個人住,別人就不知道他每天都吃的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