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
陸凡盯著趙洪手上那些針眼，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趙洪也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自顧自地把水喝完，才把茶缸放在桌子上，深深吐了口氣，一雙渾濁的眸子，看著陸凡說道：“你以為我在吸毒？”
陸凡嘴唇動了動，但是沒有說出聲。
趙洪勉強一笑：“只是最近失眠多夢，需要打鎮定劑才能睡的踏實。”
“需要鎮定劑才能睡著？”
陸凡目光震驚地看著他：“是被夢魘嗎？”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什么人，是需要靠打鎮定劑才能睡著覺，除非這個人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會經常被某種因素干預。
“嗯，我現在只要一睡著，就會看見一些不想要看到的東西，我甚至沒辦法從這種噩夢中驚醒，就像是……夢魘，一直陷入這種驚恐中煎熬，被折磨到天亮，我每次醒來的時候，就會發現身上出現很多的傷痕，我沒有印象這些傷痕是哪里來的，但是我總感覺，不是像是我自己抓的……”
在陸凡震驚的目光中，只見趙洪直接當著他的面脫下了警服，進入視線的，赫然是一副遍體鱗傷，到處都充滿了抓痕的身體。
陸凡半天都沒有說話，因為這些傷痕一看就是用手抓出來的，而且明顯，這是女人的手。
趙洪見陸凡不說話，又緩緩地把衣服給穿了上去，端起茶缸，低著頭喝水。
“呼……”
陸凡長長吐了口氣，盯著趙洪問道：“你現在晚上睡在哪，睡覺時確定門窗都關好，沒有外人進來過嗎？”
他現在懷疑是有人半夜潛入趙洪家里，對他實施一種侵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之前不是沒有考慮過，所以我在家里裝了監控，第二天也查看過監控……”
說到這里，趙洪像是回憶起了什么極為驚恐的事情，抓著水缸的手抖了抖，像是無法自禁。
“所以你打鎮定劑，因為你看監控發現這些傷痕全都是自己抓下來的。”
陸凡深深吸了口氣：“可是這些傷痕明顯都是女人的手才能留下來的，你是警察，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我幫你看看吧。”
陸凡站起身走過去，抓住趙洪的手腕，開始為他把脈。
“氣血很虛弱，可能也是造成多夢的一點。”
陸凡閉著眼睛：“可是整體看來，你的身體內部卻又很正常，你身體所呈現出來的樣子，不應該是這種情況。”
他又用手翻了翻趙洪的眼瞼，同時將耳朵趴在他的心口聽了聽，臉色也是愈發的難看。
“可惜神農之愿一直掛在唐浣溪脖子上，不然用它應該能檢查出趙市的身體到底出現了什么問題。”
陸凡猶豫了一下，對趙洪說道：“趙叔叔，您今天叫我來就是給您看病的嗎？”
趙洪點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他神情看起來十分猶豫，最終還是選擇開口：“我感覺我自己活不長了，所以就想叫你過來，有些話想在我死前，囑咐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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