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瞳孔一瞬間縮緊。
震驚！
無盡的震驚！
他看到一個人慢慢走來，但是以他武道八重天修為，在對方不斷走進的情況下，竟然……感知不到對方！
她就好像一團空氣，跟周圍完全融為一體，沒有半點氣息。
那是個女人。
準確來說，是個美到令人窒息的女人。
看起來非常年輕，大約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但是除開容貌之外……
那眼神。
那語境。
那表情。
怎么看都不像年輕人，倒像是活了數十年之久，閱盡人世滄桑。
至于容貌……
林羽無奈發現，以自己豐富的文字積累，很難做出合適描述。
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
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
不僅限于容貌的美，容貌和氣質相互襯托，升華到無以言喻的層次——不似來自人間。
只可惜，她給人的感覺太冷了。
當你為顏值震撼時，卻又仿佛被她的語氣，當頭澆了盆冰水。
“卑職……”魁梧男人低頭后退。
明明身高超過一米九，但是他在這個女人面前，表現的卻像個孩童。
“回去領罰。”女人輕描淡寫。
“是……”
“死神？”
直到現在，女人總算把目光，轉移到林羽身上：“華夏胸懷海納百川，容得下任何人過來，不過……如果被我發現，帶有任何敵意的話，就不用活著回歐洲了。”
她很隨意的抬起，青蔥似的手指一揮。
咻！
三色流光從指尖噴出。
瞬間，十多米外路邊一棵大樹，竟然直接被攔腰截斷，轟然倒下。
“別太高看自己，事實上……你，不堪一擊。”女人轉身就走。
“……”
林羽眼珠子差點彈出來。
那是什么？
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并非用內氣包裹的暗器：那就是單純的流光，內部沒有實體物質。
光？
飛出十幾米的流光？
關鍵他感知判斷出，那流光中蘊含的能量，根本不是內氣！
那是一種，比內氣更強的能量。
“劍……氣……”他呆若木雞。
以指為劍！
氣如實質！
這根本是傳說中的劍氣！
他在古籍上看過，卻只當是不存在的事，潛意識認為屬于傳說——或者神話。
事實上，何止是他？
世間武者成千上萬，卻有一個共同的認知：武學一道，八重天即為巔峰。
他不僅是八重天，而且擁有五行真罡，更兼具雙系。
何止是逆鱗最強者？
放眼全球武者世界，能匹敵者也屈指可數。
直到此刻……
他覺得自己就好像，一直蹲在井里的青蛙，以為井里看到的那一切，就是整個世界。
直到跳出井外，他才意識到這個世界，跟認識的完全不一樣。
更廣闊！
更宏大！
他已經意識到，這個超越武道的女人，絕不是世間唯一的。
換言之……
這世上還有很多，像她一樣的強者！
“你……是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林羽下意識問道。
“你沒資格知道。”女人冷然。
“武道八重天之上是什么？”他不死心又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