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明最近很空閑，他都不管電影宣傳的事。平日里，除了上課，就是找時間與林清漪約會。
這一天，林清漪顯得有點悶悶不樂。
方既明奇怪地問道：“怎么了？”
“沒事。”
林清漪擺明了是有事的，方既明可沒那么好糊弄。
“清漪，有事就跟我說啊，我應該能為你分擔一些。”方既明說道。
林清漪想了想，然后才說道：“教授跟我的理念有分歧。”
“哦，說說看？”方既明牽著她的手，來到一家咖啡店。這是新開的咖啡店，隨著西方文化的進入，咖啡店在一線城市也迅速崛起。很多中產，開始追求小資生活，也喜歡附庸風雅來咖啡店點上一杯咖啡。
而方既明，純粹是覺得咖啡店里的環境不錯，才帶著林清漪來的。事實上，兩個人都喝不慣這種咖啡，每次都要放好多糖。
咖啡端上來，林清漪才說道：“教授覺得，未來信息管理系統，是一個由上至下的系統，傳達命令式的。我則覺得，如果是管理的話，應該扁平化。由上至下沒錯，可經歷了太多層級，則會造成信息的冗余以及傳遞不到位的情況。”
方既明很肯定地說道：“你是對的。”確實，只有辦過企業的人才知道，只有扁平化管理，才能使命令傳達更到位。這樣的情況下，才能節省管理成本，提高經濟效益。最關鍵的是，方便管理者管控整個公司。
當然了，也不是沒有弊端的，就是大而不全。扁平化管理，最適合的是中小型企業，一旦人數多了，就無法適應了。所以，必須要有子系統來配合。如果是這樣的話，也不是什么扁平化管理了。
“但教授迷信分層管理，我覺得不適應中國的國情。”林清漪有點苦惱。
方既明笑道：“為什么不試試垂直管理呢？也就是責任負責制，我們國家就是用這樣的管理方式的。”確實，因為垂直管理，中國的行政部門效率很高，最起碼超過世界上絕大部分國家。所謂垂直管理，就是由上到下，由下到上的管理模式，一個部門的管理需要有機制，有條理的運行，那么采用垂直管理模式就可以起到上傳下達，層層落實，級級把關，提高效益和質量。
“垂直管理？”
林清漪有點奇怪，她還沒接觸過這個說法。或者說，概念一樣，叫法不一樣。
方既明說道：“就是垂直管理部門的業務網絡自成體系，通過內網連接整個公司。這樣的好處是，適應大公司管理，讓每一個部門都有自己的活力，能激發員工創造力。當然了，這也是有弊端的，容易形成數據造假、生產安全等等問題。”
“所以你的意思是，中小企業適用扁平化管理，而大公司適應垂直管理？”林清漪似乎有所明悟。
“沒錯。”
方既明笑道，“但這個只是很籠統的說法，實際操作中，多種管理思路并存也是很正常的。沒有固定的管理方式，只要信息傳達迅速，執行力強，那就是好的管理方式了。這管理方式上，其實越簡單越好，只要能快速傳達命令，快速執行命令，隨時匯報進度，這樣的信息管理系統就已經很不錯了。要是能因勢利導，貼合公司發展的形勢，那更是如虎添翼。”
林清漪點了點頭，好看的下頜微微抖動著。方既明看著她那長長的睫毛，突然感覺這樣的林清漪很有魅力。都說認真的男人最美麗，其實認真的女人也是很美麗的。
“咖啡要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