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我大聲的喊了一句,連忙跑過去,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兩扇破壞的大門突然嘭的一聲合上了。
我跑過去使勁的拉門,就是打不開,外面只傳出一陣呼嘯的風聲。
“媽!”
我大聲的叫嚷,但在這股寒風中聲音就顯得很小。
可常理說外面也應該聽到,但還是一點動靜都沒,好半天后風停止了,四周一瞬間變得格外的死寂。
整個宅院就仿佛是一座鬼樓,矗立在夜色中,說不出的詭異。
月下老宅,我就站在宅子的空地上,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了,死一樣的寂靜。
我雙腿有些發軟,但事已至此知道沒有退路,我咬緊牙關慢慢朝著堂屋走過去,櫥窗里隱隱有燭光搖曳。
當鼓足勇氣推開門后,我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氣。
堂屋里空蕩蕩的,只有狐仙堂位依舊端正地立著,白天點得蠟燭還在跳躍著燭火。
里面的擺設跟白天沒有兩樣,我將堂屋兩扇門合上,扭頭看向堂位供奉的狐仙。
我滿腦子都是白天瞎子婆說的話,正亂想著,突然一陣陰風飄過,那兩根蠟燭火苗搖曳了好幾下,忽地滅了。
原本還算光亮的堂屋瞬間變得一片漆黑,我心里更緊張了,就要崩潰。
就在這時,堂屋兩扇門響了,粗重的嘎吱聲,讓氣氛更恐怖。
我心里發顫,恐懼到不敢抬頭看,只聽見有道腳步聲,只覺得整個人如墜地獄。
“你這副怯懦膽小的模樣,跟你家那死老太婆一個德行,到底是凡夫俗子。”
耳畔響起一個清冷卻富有磁性的聲音,讓我的心一顫。
我記得村里人說過奶奶去世前的異樣,聽到他說這話,我一瞬間竟忘了恐懼。
我抬頭對他道,“你見過我奶奶?她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系?”
我媽堅持說奶奶去世,是因為年齡太大,但我不信。
奶奶精神一直挺好,怎么可能說走就走了,尤其是在臨終前還做出那些詭異的行為。
堂屋里燭光又詭異地燃了起來,燭火搖曳生姿,映照出一個筆挺修長的身影,他就靜靜地現在我旁邊不遠處,目光盯著狐仙供堂。
看到他凝望著狐仙堂位不說話,我鼓足勇氣問道,“你怎么不說話?”
他轉過頭時我才看清,眼前的男子身著黑衫,修長得體,可他的臉上卻戴著一張狐貍面具。
我幾乎能肯定,他就是昨天晚上,在夢里由黑狐變成的那個男人。
面具下幽暗深邃的寒眸盯著我,清清冷冷地反問道,“你想讓我說什么?如果我說是呢?你要為你奶奶報仇嗎?”
他氣質清冷,從上到下透出一股冷冰冰的寒氣,我心里不舒服,但不敢言語。
我咬住嘴唇抬頭盯著他,因為戴著狐面,讓他氣質更加神秘。
看著他,我腦海里不停地浮現,夢里黑狐化為黑袍男子的場景。
此時夢里和現實身影一下重疊了起來。
見我不動,他緩步走到我面前,伸出食指挑起我的下巴。
狐面具下,漆黑深邃的眸子,仿佛一眼就能洞悉人心。
男人低沉冰冷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你很怕我?”
怕,當然怕。
如果奶奶的事跟他有關系,讓我一下覺得我們家發生的事,全都和他有關系。
他像個從地獄深處走出來的惡魔,我怎么可能不怕。
“你、你到底是誰?你就算要弄死我,也讓我死個明白好嗎?”
我努力壓制恐懼,盡量抬頭直視他那雙冰冷漆黑的瞳孔。
“弄死你?”他冷笑一聲,“那個死老太婆什么都沒跟你說過么?也對,她自然是不會跟你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