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突然想到前幾天我的遭遇,當時我在棺材里也被抬到瞎子婆家里。
這些東西為什么會來這里,難道跟瞎子婆有什么關系?
不可能。
瞎子婆已經死透透的了,而且后事都已經落定,現在已經埋下地了,要是跟她有關系就說不通了。
這里面最大的原因應該就是瞎子婆家的格局,我雖然不懂風水。
但我能看出點東西,瞎子婆家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我也說不清楚,就感覺整個建筑的格局,像個墳墓,很晦氣,很絕望。
整個屋子常年不見光,陰氣森森的,這種地方應該最容易招惹上臟東西。
正想著呢,我聽到瞎子婆家的院子里有動靜,我現在非常擔心我媽的處境,而且我總覺得那大黑狗肯定不簡單。
它帶我來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甚至我想到一個可怕的想法,我媽就在那棺材里,跟上次我的遭遇一樣。
當透過虛掩的大門看里面第一眼后,我整個人神經都抽動了幾下,
就算是最近我神經比較大條,我看見這院子里的情況,也感覺滲的不行。
院子里中央擺放著一口棺材,院子里站滿了很多白花花的"人"。
為什么是白花花的,因為這些人都是紙做出來的紙扎人,一個個腮紅綠眼的在院子里探頭探腦,走來走去。
我剛剛聽到那沙沙的聲音就是在地上摩擦出來的。
這些濃妝艷抹紅唇綠眼的東西,本來就透著一股邪門勁,現在看見這些東西在院子里來回走,我差點叫出聲來。
可真正讓我打哆嗦的是,在這些紙人的中間,躺著一個女人。
這女的很年輕,大學生模樣,看上去跟我年齡相仿,齊肩短發,相貌挺漂亮的,但是面生。
雖然我在省城讀書后不長回來,但是我敢肯定,這女的肯定不是我們村的。
她是誰?
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的!
透過清冷月色,看到她面色蒼白毫無血色,不知道是昏迷不醒的狀態,還是已經涼涼了。
這些紙人沒有嘴,它們也會說話,可是他們走起來,沙沙的,那紙跟紙的摩擦格外刺耳難聽,比嬰兒哭還難聽。
似乎看起來這些東西沒有啥規律,可總感覺他們像是按照預定好的套路來的。
它們這走來走去的樣子,就像是電視上演的那少數民族的祭祀儀式一樣。
我心里變得緊張起來,不知道怎么,就感覺一股莫名的恐懼。
我突然感覺有點晃眼,順著往那邊看,看見幾個紙人抬出來一個穿衣鏡,然后又是一個,那四個穿衣鏡陸續被抬了出來,放在中間那個紙人周邊。
這幾個鏡子一放,我就感覺這周圍空氣都變味了,這鏡子有擴大空間的那種視覺效果,現在不光是擴大了空間。
還讓這紙人感覺是多了幾十上百倍,一個個的更跟個真人似的了。
這些東西弄好后,有幾個紙人彎腰怪模怪樣的給躺在中間的那個女生穿一個衣服。
我瞧的仔細,給她穿的是一件藏青色的壽衣,套好后又平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