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盯著他,他扶著腰叫喊著從地上起來,沒好氣的叫囂道,“你眼瞎啊,大晚上騎這么快,閻王爺是你家親戚,多給你兩條命玩是不是?”
我趕緊過去道歉,說了好一會他臉色緩和了下來,我看沒大礙就想繼續騎車過大壩,到對面公路上去看看。
結果他不干了,一把抓住我胳膊,嘴里喊道,“你撞了人,這就想跑啊。”
我本來心里就有些著急,扭頭瞇著眼睛打量他,一下就明白了什么,對他笑道,“你是專業的吧?那你應該去鎮上大馬路蹲著,哪兒車多,生意比較好。”
我是看出來了,這人大晚上黑不溜秋的蹲在馬路中間,擺明就是個碰瓷的主。
我說這話后,他明顯愣了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知道我是說他碰瓷了。
這下他更加不樂意了。
“我說你這人怎么說話呢,我……”話說一半,他突然就不說話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身后。
因為我的電動車燈是開著的,映射他的臉顯得特別白,我看出他眼睛有些恐懼。
我還沒說話,他嘴里罵了句臥槽,然后撒丫子就朝著我背后跑過去,我轉身看到他發癲一樣。
我看到他這架式,有些不解,在后面喊了一聲喂,但他就跟沒聽到似的,一直跑到大壩的看臺上。
我走過去的時候,這人還圍著看臺轉悠,伸出脖子往河面看,嘴里小聲嘀咕著什么。
“你干嘛?”我沒好氣的問。
“你……你剛剛看到沒有?”他語氣怪緊張的問我。
我皺著眉頭問,“看到什么?”
“你沒看到嗎?剛開始有個人站在這里,跳下去了啊。”他撓頭,一臉的困惑不解。
我站在河壩護欄旁,往河面看,迎面吹來的風涼颼颼的,河面蕩漾起陣陣漣漪,但讓我有些不寒而栗。
根本就沒有人。
“神經。”
我嘴里罵了句,轉身就朝后走。
盡管我裝的很平靜,但是他說這話后,我心里感覺到有些毛骨悚然的,不敢停留在這地方。
看得我往后走,他從后面跟上來,嘴里不依不饒的說,“我剛開始真看到了,怎么一眨眼就不見了,哎。”
他自言自語的說胡話,我沒搭理他,快步的朝著電動車走過去,準備騎車過大壩,他一把又拉住,給我嚇一跳。
“你干嘛?”
我立即沒好氣的呵斥。
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松開我后不好意思的說,“你捎我一段路吧,路上沒車啊,這地方怪陰森的。”
大塘壩是在荒山野嶺的,這條路是老路,不要說晚上,白天都沒幾輛車路過這里。
不過想到這,我瞇著眼看他,問,“你大晚上怎么在這里做什么?”
他賠笑說,“我是搞記者的,來這里準備弄點新聞。”
說完,不待我說話,他四下賊眉鼠眼的看了看,湊過來低聲地說,“我聽說這地方鬧鬼。”
我一臉懷疑的看他,“你是記者?”
這個人長的干瘦,面容有些青黑,這扮相怎么也看不出來像個記者啊。
“怎么,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