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術法有時候消耗的不僅僅是精血，更是那種精氣神跟浩然正氣。
就跟我畫符箓一樣，一口氣畫三五張倒是沒有什么問題，但如果畫多了，就感覺身體力氣一下被抽干了，那種消耗精氣神后的無力跟疲倦就涌上來了。
甚至會出現頭昏目眩，有種想吐的胸悶感。
可想而知這清虛道長用引雷符一次性召了五道天雷，所消耗的能量有多大。
這種屬于不傳之術，像我這種半吊子根本就施展不出來。
雖然威力巨大，但對自身也是有所損傷，甚至一些禁術更為逆天。
有一些更甚者需要用自己的陽壽，或者靈魂來以此催發。
清虛道長一下引下來五道天雷，這會兒氣喘吁吁，臉上都是豆大的汗珠，整個面容憔悴不已，沒有了絲毫血色。
“你沒事吧？”
將曾小玉召回黑瓶后來，我退回到清虛道長身旁，看到他如今這幅模樣，心里不由一凜。
現在這情況，不要說堅持十個時辰，就是十分鐘估計都費勁了。
“這孽障已經成了尸煞，若是我宗門之人在，倒是可以合力布陣抵抗一二，但如今憑借老道一人，根本就不是這孽障的對手。”
清虛道長的嘴臉溢出的鮮血觸目驚心，說話的時候聲音都變啞了。
聽到他說這話后，我心里一下就涼了半截了。
現在這情況比我想的要嚴峻太多。
我說，“那現在該怎么辦？”
清虛道長盯著那紅衣鬼，嘴里說道，“只能殊死一搏了。”
他說這話一點底氣都沒有，而且現在我們倆對抗，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現在這尸煞可能比不上黑狐仙。
不過積累上百年的怨氣，屠盡了整個村的生靈，現在又跟葉家那位大能的尸身合二為一。
道行恐怕最少也有一兩百年，這種簡直就是堪比鬼王級別的存在了。
所以現在清虛道長說殊死一搏，我的心一下就沉到谷底。
我試著跟封青冥對話，不過依舊沒有任何聯系。
不知道是因為我們處的地方，讓我跟封青冥的聯系被斬斷了，還是因為在葉家，根本就沒有進紅門。
我也看出來了。
為什么進入紅門后眼前會出現當年這種場景，因為這全部都是那些亡魂的怨念所化，將當年的場面實質化了。
說是實質，其實也并非如此。
更貼切的解釋，可能說我們在一個怨念構建的世界更為恰當，這就是清虛道長嘴里說的小陰間。
其實這種東西不難解釋，在任何地方只要怨念積累到一定程度，都會出現類似的這種詭異的現象。
現在想要破了這個小陰間。
源頭就在紅衣鬼身上，只要殺了她，那些鬼魂的怨念才會得到釋然，這場景自然就蕩然無存。
可是，想要在這里殺她，談何容易。
現在那紅衣鬼被天雷打中，身體上冒起了陣陣黑氣，整個紅衣服上看上去有些許暗淡，但是她好像被激怒了一樣，周遭的空間都有點扭曲。
那紅衣鬼抬頭，雙眼迸發出怨毒的兇光，嘴里居然念叨出了什么，明明是一張嘴里發出來的，但卻混雜了男女的聲音，聽起來刺耳，就跟誰用手指甲撓黑板似的，讓我我耳膜生疼。
“退后！”
清虛道長臉色驟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