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下頭。
“他是不是死了?”姜文茅低聲的說,看他模樣就透露出一種恐懼。
我抬眼看向他,沒說話。
姜文茅縮了縮脖子,往靈堂里瞄了一眼,扭頭聲音有點害怕,“我長這么大,今天第一次看到尸變的,你、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看到他一米八的大個頭,現在后怕的臉有些發青,我微微一笑,“你覺得我是做什么的。”
姜文茅跟著露出一個蒼白的笑,沒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熙熙攘攘的吵鬧聲,老兩口帶了請來了村里人,準備發喪抬棺材。
因為出現這種事,為了避免出現變故,最好一切從簡,找個地方趕緊把尸體埋了。
雖然這個事跟自己其實并沒有太多瓜葛,但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況且清虛道長說的話還歷歷在目。
這種事自己插手了,就沾染了因果,處理好了給自己積累陰德,但如果不管后面出了什么事,就成了損功德的事兒了。
為了謹防萬一,我讓老兩口找啦黑漆把棺材上涂抹了一層,又在左右棺身上面畫了兩道鎮尸符,然后才讓人直接下葬。
等到下葬入土以后,我又去了嶺園,姜文茅也跟在后面,看到他跟在后面,我略微皺眉。
“我表妹就在這里上吊的,我看你過來就好奇跟過來看看!”姜文茅沖我一笑。
我心知肚明,這個人是因為剛開始看到我對付起尸后,他心里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你那個表妹剛出事,你不留在她家里……”
話還沒說完,他擺了擺手說,“她已經入土為安了,對她來說其實也是好事。”
我一愣,看向了姜文茅,有點不知道他這話說的是什么意思。
他表妹年紀輕輕的,據說說死了對她來說是好事!?
“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表妹雖然住在鄉夏,但是我跟她關系還挺好,只不過她兩年前得了癌癥,這一年時間身體越來越差,而且每隔一段時間都要透析一次,痛不欲生。”
“救不了的,她知道,可能多半就是因為這個她才……”
姜文茅跟我說了整個事來龍去脈。
死的那個女生叫王玲玲,原本家庭不錯,但是很小的時候父母出了車禍去世了,就被鄉下的二叔二嬸接到鄉下。
這些年她過的其實也并不好。
在她去世下葬后,其實說到底姜文茅跟王家已經沒什么瓜葛了,因此覺得留在王家也沒必要。
對比,我并沒有說什么。
來到古桃樹下,在一旁的地上砍斷了一條手腕大小的桃木。
姜文茅指著那砍下來的桃枝椏說玲玲吊上去,尸體取下來后他二叔把桃枝砍下來了。
我沒有回他,而是現在古桃下抬頭認真地看著,事實上我來這里也是好奇。
上次來這里的時候,這桃樹給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此刻站在桃樹下,那感覺又油然而生。
正抬頭看著,旁邊姜文茅忽然‘咦’了一聲,說道:“這根桃枝被砍了一天一夜了,你看這上面的桃花怎么還這么艷。”
我思緒被打斷,轉頭看過去,一眼之下也看出了那根被砍下來的桃枝有點詭異。
普通的樹木砍下來經過一天一夜的日曬,葉子和花肯定枯萎打奄了。
但那根桃枝不一樣,上面的紅色桃花還是異常鮮艷,桃葉依舊嫩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