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跟他在這里多費口舌了,況且兩個人在這里,我害怕那倆東西追上來。
白淵說倀鬼這種東西,不管死在什么地方的人都有可能,但是我在船上看到那倆東西褲管一直在滴水。
而且經過我的描述。
那倆東西應該是淹死在水里的,按理說水里的臟東西是無法上岸的。
“就算上岸,也沒辦法維持太長的時間,沒有必要擔心,現在還是當心眼下的事為好。”
白淵讓我不要擔心那倆東西追上來,我們跑的時候走的北,按五行相學來說,正北方屬火,專克水。
水鬼是無法走北的。
聽到他這樣分析,我才算安下心來。
穿過那片小樹林,這時候我們已經到了一座村子前面,這應該是進村子的一條小道,并不是剛開始我以為的村口。
村里彌漫了一股淡淡地霧氣,這場面不由讓我想到了當初我們村發生的事。
“這里應該就是封陰村了。”
我對白淵開口道,并沒有貿然進村,因為在這里,我更加能夠感受到這地方的不對勁。
現在時值七月,草木正旺,雖然村里已經長了不少雜草,但都是一片的蒿枯草黃的死寂景象。
我擔心村里霧氣有蹊蹺,陰氣過剩,從包里取出驅陰符帶在身上,順便給了白淵一張。
“放在身上,周身陰氣不會入體,在陰氣旺盛的地方能管十二個時辰,到時候符紙變成黑色的時候再換一張。”
我對這個白淵印象不差,看外表最起碼不像是個壞人,當然,我內心對他還是有戒備的。
不過現在我們倆身處在這種地方,倆個人同伴而行,最起碼多一個照應,要是在這里遇到麻煩,憑借一個人怕是應付不過來。
白淵好像有些排斥符文,他猶豫了一下才接過去。
我們倆順著這條小路走進村里,
為了緩和陰森的氣氛,我插了個話題苦笑的說道,“我感覺那個老伯,三天后可能不會來這里了。”
實際上,我來這里取陰燈,具體需要的時間并不知道。
但是想要取到手,應該不是那么容易的,因此一天的時間肯定完成不了,當時心里也就是折中了一下,跟老伯說了三天的時間。
不過在河上遇到了尸抱船,那老伯三天后一個人其實敢不敢再過來都是個問題。
“如果他不過來的話,到時候我們就要自己想辦法了,不過前提是……我們倆還活著。”
白淵說的最后一段話,讓氣氛一下變的格外沉重了。
這時候,我們已經順著小路進了村,進去以后,顯得一片死寂。
我邊走邊注視著路兩旁的房屋,只見所有屋子的窗戶,都被木板釘死了。
村子里大多數房屋又破又舊,一瞧就知道很久沒住過人了,而且這些房子都是上個世紀,用石頭跟黃泥堆砌而成的,時隔太多年,現在就好像一座座死墳。
白淵走到一處比較松軟的黑土地面前,用腳踢開了表面的一層腐爛的泥土,當時我順眼一看,嚇得脊背發涼。
在白淵踢開的土里有十幾只黑色的肉蟲蠕動著。
“陰氣太重,腐氣滋生。這地方倒成了這些陰蟲的天堂。”
白淵看到這場景,嘴里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