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姜文茅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了,我看出來不對勁,但是里面也沒有一點動靜,就悄聲的問道,“怎么了?”
我剛問完他這句話,走到旁邊后也是忍不住朝著里面看過去,當看到屋子里的情景時,整個人呆若木雞站在原地。
甚至嘴角都忍不住微微抽搐起來。
屋子里的黑紗帳布低垂,正對著堂屋大門里,靠著土墻兩邊放著左右放了兩把椅子。
在最重要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了兩張黑白遺照的相框,遺照靠著土墻,面目正對著堂屋門口。
這堂屋里,居然被布置成了一座靈堂。
看到眼前的一幕,我雙眼都呆滯了,腦袋里一下變得空白一片。
桌子上兩張黑白遺照緊緊地挨在一起,男左女右的方式擺放著,女的模樣看上去挺年輕的,模樣長的很水靈,而且眼睛居然跟姜文茅有些相似。
她的表情無神,像是被催眠了一樣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面無表情。
反觀旁邊那黑白遺照的男的,長的一雙倒三角眼,有點獐頭鼠目的感覺,在鼻子的右側有一顆痣。
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堂屋門口,正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我們,那嘴角微微向上彎起的弧度。
仿佛是在沖著我們微笑,那是一種嘲諷的笑。
我仔細一看桌上的供品擺設,忍不住連著倒吸了幾口冷氣。
雖然是靈堂,卻擺著紅蠟燭,香爐里沒有插香,只有滿滿一香爐的小黃米。
供品的饅頭不是平常的饅頭,而是那種包了白糖餡兒的糖三角,還有一盤白面餅子,餅子的上面居然描著大紅的雙喜字,這根本就是結婚用的喜餅!
看著這些跟那女生的照片,我的頭一陣陣的嗡嗡作響。
這屋子里雖然是按照靈堂的規格擺的,但絕對不是布置的靈堂,因為普通農村供奉逝去的人,就算搭建靈棚,里面也不會參雜一點紅,更加不會用這種東西供奉。
紅,白禮儀混雜在一起,而且我看著桌子上靠著土墻放著的兩張黑白遺照,瞬間就明白了。
這是在配冥婚。
“陰婚,怎么會有人在這里配陰婚?”
我大吃一驚。
這里是姜文茅奶奶家,不可能有人無緣無故的在這個地方配婚。
在我忍不住震驚說出口以后,定著眼睛死死的看過去,一下渾身止不住顫抖起來。
因為就在這個時候,照片里那個男的黑白遺照,原本嘴唇似笑非笑望著堂屋門口,但在這個時候卻慢慢的出現了變化。
那微微上翹露出弧度的嘴變得扭曲,眼神也慢慢的出現了陰毒,面龐變得猙獰起來,整個面孔像是在怨毒的瞪著我一樣。
看到這突兀的一幕,我頓時心里大驚,趕緊把血木劍從掏出來,但是等到我拿出血木劍以后。
再次抬頭看,卻發現遺照里那男人的面容成為了一片空白。
先前我看到的一幕就好像是自己所產生的幻覺一樣,桌子上那遺照變成了白紙,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相框靠在土墻上。
我握緊血木劍,小心翼翼的步入了房間里,抬頭四下環顧屋子里的一切。
土房的房梁上面布滿了蜘蛛網,看上去已經荒廢很久了,在里面并沒有發現其他任何人都蹤跡。
我認真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堂屋桌子兩角燃燒的蠟燭已經到底了,這就說明有人來過這個屋子里。
而且已經很長的一段時間了。
看著右邊相框里那個女人眉心和姜文茅的相似,我多半猜測出,這可能就是姜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