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老山林里,晚上山風一吹異常寒冷也是很正常的現象。
姜文茅順著車走了一圈,目光落在了車前面保險杠上,低聲膽怯的說,“會不會在車底下?”
他要是不說還好,說了的話,我心里還有點緊張了起來。
我雖然已經見識過很多臟東西了,但是面對這種東西的時候,心里依舊會升起來本來的恐懼感。
“應該不會吧?”我有點不確定。
說實話,心里很后悔。
倒不是說下車來看看,而是事先沒有準備充分,我已經準備一些牛眼淚,樟木葉這種東西。
看到我也不敢肯定,姜文茅沉吟了一下,對我說要看看。
我想到了以前看過的一條新聞,一個醉酒肇事司機撞死了大學生逃逸,腦袋給撞沒有了。
但是沒過多久那肇事司機就投案自首了。
因為大學生的腦袋一直就在他的車底下掛著,我都能想到當時看到那腦袋時候司機的心理陰影。
就算是能出來,估計看到車都害怕。
我本來是想讓姜文茅別看,但是心里知道,要真的是一些東西作祟,不找出問題我們倆今天晚上估計走不了了。
因此,我只能提醒讓他小心一點。
但是我的顧慮是多余的,姜文茅趴下身車底盤是空空蕩蕩的,根本就什么都沒有。
隨后,打開引擎蓋又檢查了一遍,他沒有找出故障。
我們倆重新回到車上,姜文茅又試著發動車子,但依舊沒有任何作用。
“只能打電話叫救援了。”姜文茅摸出自己手機,撥通了幾個號,但是電話里傳出一陣忙音,他拿起手機仔細看了眼,臉色頓時就陰晴不定起來。
我問道,“怎么了?”
“沒有信號!”
在這個荒山野嶺的,尤其是我們倆現在就在半山腰的山呦處,沒有信號倒是很正常。
這時候,外面吹起了陰風,玻璃外面的山林里嘩啦啦的作響,而且不知道什么時候,公路彌漫出來了一層霧氣。
我們倆在車里焦躁不安的等了片刻,姜文茅還是不死心的嘗試發動車子。
但就在這時候,我卻聽到了后方傳出來轟鳴的聲音。
“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我凝神的對姜文茅說道。
姜文茅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問道,“聲音?什么聲音?”
我趕緊把窗戶搖下來,側耳仔細聆聽著外面的聲響,對姜文茅開口說道,“后面好像來車了。”
姜文茅聽到我這話,明顯是松懈了一口氣,接著也跟著我豎起耳朵聆聽起來。
他應該也是聽到了,趕緊把自己的雙閃車燈打開,然后對我說道,“車子今天晚上不管了,先離開這里再說。”
這種地方的確不能留下來過夜。
果然后方山路迎面來了一輛車,在車上的時候看了一眼還很遠,我們倆不敢耽擱,趕緊下來去馬路上攔車。
剛下車,那輛車就已經到了近前。
姜文茅站在公路旁沖著那輛車不停地揮手,還好司機看到了我們,在我們面前停了下來。
是一輛破舊的面包車,司機是一位中年人,臉型極為消瘦偏長,頭上還戴著一頂紅帽子。
姜文茅趕緊湊過去,跟那戴紅帽子的中年司機說了情況,然后問能不能捎一段路,把我們倆帶出這個山區,到有人的地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