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東西都準備好了以后,姜文茅就打來了電話。
大概十多分鐘,姜文茅就開車到了旁邊。
上車以后,我就問他警局那邊情況怎么樣,有沒有線索。
姜文茅臉上盡是落寞,搖了搖頭,“山區里并沒有攝像頭,雖然警察已經找人去查探,但是并沒有取的什么實質性的線索。”
我并沒有多少意外。
姜文茅說,“我打算再去一趟四平崗。”
“去找野郎中?”
姜文茅點頭,“我知道,其實,琳琳她很有可能已經……但是不管如何,我都要找到她,把她帶回來,這個野郎中會相術,說不定能夠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姜文茅說的有道理,我點頭說,“一些可以過陰或者問靈,說不定能把姜琳的魂請出來。”
姜文茅也是這樣想的,昨天晚上手機上拍攝到了她妹妹就站在玻璃窗外,但是不知道為什么。
她妹妹好像不能出現。
我本來準備一些東西,其實也是想開鬼眼,看看能不能看到她妹妹,然后通過對話,找到她的下落。
在奶奶留下來那本書上記載了過陰,但是這種事太冒險,當初狐仙婆婆的道行過陰問事都差點回不來。
要是我冒然做這種事,怕是兇多吉少。
至于問靈,書上面記載了一種方法,但我覺得自己不太適合,就是需要請亡魂上自己的身。
這種問靈的方法很邪門,弄不好其他東西上身后會出現送不走的情況,有點類似請仙。
很多術我沒有嘗試過,因此也不敢亂來。
姜文茅想要去找野郎中,說不定真的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路上又是兩三個時辰,最開始還好,出了市區以后進去鄉鎮山區,公路彎彎繞繞的顛簸的只讓人難受。
一路無話,我忍著顛簸的嘔吐來到了四平崗,這時候已經開始黑了。
只是希望今天沒有白來這一趟。
姜文茅停下車,我們倆下車走了一陣,路上灑了很多的圓形紙錢,看樣子應該是剛剛舉辦過葬禮,不知道是誰家下葬。
畢竟這種東西透露出晦氣,我跟姜文茅都繞著走,但今天有微風,吹的紙錢在半空打著漩,就跟什么東西在搶似地。
好在野郎中住在四平崗鄉鎮的東頭,他家大門四敞大開的,人毛沒有一個,倒是院子里有十幾只羊,那些羊也不怕人,看見人來了,一個個都懶洋洋曬著太陽,理都不理。
“你別說話,用心感受,用心感受。”
我剛想說話,就聽見那羊群里傳來這么一個聲音,給我和姜文茅嚇了一跳。
說話間的,我就看見其中一個羊站了起來,當時我下巴都快驚掉了,成精了?
可是那肥的不像是樣子的羊轉過身來之后,我才看見那居然是一個披著羊皮的老頭,眼睛笑的都瞇了起來。
“他應該就是了。”姜文茅在我身旁,低聲地對我說道,“我聽說野郎中的脾氣有點古怪,精神不太好。”
這老頭走到我身邊,他伸出肥嘟嘟的手做了噤聲的動作,一股羊騷味,差點讓我吐了。
就在我想要說話的時候,忽然風變大了,一陣旋風從我身邊吹過,刮起來一陣紙錢正好貼在了我的臉上。
老頭本來還笑瞇瞇的,但是往我跟姜文茅背后看了一眼后,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本來背后就有風,吹的整個后背都涼颼颼的,這會兒看到這個老頭往后面看,一瞬間就跟我們倆身后跟著什么東西一樣。
姜文茅下意識就想要回過頭,老頭笑了笑,跟半開玩笑的說道,“不想出事,就別回頭看。”
雖然他說的語氣透露出一股子玩味,但給人一種嚴厲的感覺,不像是跟人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