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說這話,走了約莫半個多小時,然后車子停在了一個廢棄的破草棚旁。
“前面就只能步行了,翻過山崗子就到,沒多遠了!”麻子臉指著前面不大的山丘說。
下來以后,他就在前面帶路,
沿途一直朝著山澗走,不到一會兒,翻到了丘陵上,麻子臉朝著眼前一看,眼睛都直了,嘴里啊的大叫了一聲。
“怎么了?”姜文茅問。
麻子臉顫抖的說,“不見了!”
“你說什么?”
“村子不見了,牛角村不見了!”麻子臉轉過臉來,眼睛里都是驚恐,
姜文茅疑惑的說,“村子怎么可能會不見了?”
麻子臉像是想到了什么極為恐怖的事情一樣,整張臉都因為恐懼而變得有些扭曲起來,渾身跟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這不是牛角村,你肯定是走錯地方了。”
我深吸一口氣,看到麻子臉雙腿一軟,直接倒在地上,便忍不住開口說,“你冷靜點!”
剛說完,話還沒有落音,麻子臉嘴里“啊”的發出一聲尖叫,恐懼的站起身就跟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居然轉身朝著山下跑去。
我徹底傻眼了,姜文茅追了幾步,但是麻子臉在山里待慣了,跑的比兔子還快,竄出去進去樹林后就沒了影子。
我站在這個山頭往下看了一眼,片刻說,“我有點知道為什么會叫牛角村了!”
“你看,那邊的山梁像不像水牛頭?那個山溝像不像牛眼睛?”
姜文茅仔細看了看說:“有點像眼睛聽你一說,還真有點像牛頭和牛眼了。”
“剛才那個麻子臉說什么村子不見了。”
我說,“他可能有點問題。”
姜文茅點頭嗯了聲,說道,“看出來了,估計是個神經病。”
我:“……”
姜文茅掏出手里,劃拉了幾下后又垂頭喪氣的放了下來,在這種深山老林里,根本就沒有信號。
我們順著山崗朝前面走了一段,且放眼所及,密林深處似乎彌漫著一股似有似無的氤氳。
這種氤氳并不能阻隔人的視線,卻讓人有一種飄忽縹緲如置身虛幻般的感覺。
我們腳下是有條路的,這就說明有人走過這里,只要有路就順著走就一定能看到人家。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更加寂靜的可怕。
就仿佛天地間只有我一個人一樣,就連腳蹚過草叢似乎都沒有應該發出的聲音。
雖然我的行動不算慢,可隨著深入,天色似乎變暗淡了一些。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現在離天黑還早,應該是天色本來暗沉下來的緣故。
不過就在我茫然的時候,隱約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個院落。
我心里一喜,打算跟姜文茅上前去問問,但是到了跟前,發現這個院落跟一般逐漸的不一樣。
一般普通的村民院落都是籬笆墻砌成的,逐漸的已經是四四方方有棱有角。
但是這個院落卻完全不一樣。
院子是用普通的石頭堆砌而成,并且不是四四方方的院落,而是呈現一個圓形。
我雖然不太懂風水,但也知道院子如果修成圓形并不好。
不過在這種地方修的院落,多半是守林人住的屋子。
我繞著院落走了半圈,來到正門前,看著門頭不禁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