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剛開始下過暴雨的關系,我的后腦勺和肩膀緊緊的貼著濕漉漉的墻壁,瓦檐殘留的雨水不停的滴進我脖子里。
我整個人都快麻痹了,只希望這些東西能夠快點走過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街道上長長的隊伍突然放慢了腳步,
每一步邁出在半空上都會停頓一會兒。
過了好半響,新郎的前隊才緩緩地走過去,新娘坐的紅轎子慢慢的經過我們倆身旁的街道。
我心里想著,只要等轎子走過去,我們就徹底的安全了。
眼看隊伍慢慢的往前面而去,那轎子就要經過我們離去的時候,一陣陰風吹過,把遮蓋轎子的門簾掀起。
一瞬間,在我旁邊的姜文茅身子骨忍不住顫抖,嘴里忍不住的驚呼了一聲。
“琳琳!”
我想要制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剎那間,整個隊伍突然停止了行動,仿佛空氣都在這一瞬間凍結了。
紙扎人們的身子雖然還保持著向前的方向,但是所有的腦袋都在這一刻齊刷刷的扭過來看向了我們……
無法形容被一個紙人隊伍凝視的感覺,那種木呆呆,紅唇綠眼,像人又不是人的東西盯著。
我幾乎都快要窒息,甚至心臟在這一瞬間都仿佛要被冰凍。
無關與任何能力,這是人天性最深處的恐懼。
但就算是我竭力的屏住呼吸,可那些紙扎人,依舊是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們,就連一陣寒風吹過都沒有抖動一下。
我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就這樣僵持著沒有動作。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泌出來,我整個人都快麻痹了。
姜文茅也沒有了聲音,可能同樣是被隊伍的驚變嚇呆了。
就這樣僵持了足足一兩分鐘,突然,一個紙扎人的腦袋似乎慢慢的轉過來,像是脖子斷了一樣整個都垂了下來。
紙張摩擦的聲音聽得我和姜文茅頭皮發麻。
我沒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出來,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下沉默了好一會兒。
慢慢地,那些紙扎人的腦袋扭轉了回去,除了那個腦袋垂下來的,它倒過來的眼睛還以一種奇怪的角度盯著我們。
迎親的音樂響了起來,隊伍又恢復了照片的速度,慢慢的開始朝著村子中央而去。
我和姜文茅依舊保持著一動不動,一直到它們走出了半條街。
“你剛剛看清楚了嗎,里面坐著的真的是姜琳?”看到那隊伍已經離我們有十來米的距離,我壓低聲音悄聲的問。
剛才那一幕,風吹起轎子門簾的時候,實際上我只看到了一個紅影,但是并沒有看清楚,因為我們這個角度是看不到正面的。
在我問完以后,姜文茅居然臉上露出了遲疑,他不確定的說,“新娘子蓋著紅蓋頭,看不到正臉,但是從身形上來看,跟琳琳一模一樣。”
我往轎子來時候的方向看了一眼,現在我都有很大把握,朝著這個方向如果直走的話,多半是可以離開這里的。
但是如果跟上去,后面誰也說不清楚會出現什么變故。
但是收回目光,在看姜文茅的時候,我其實已經知道他心里的打算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換做是我,肯定也會和他一樣。
沉吟了一下,我對姜文茅叮囑道,“我們先悄悄地跟上去,看看它們究竟要做什么,順便看看到底有什么古怪,然后在找一個合適的機會。”
姜文茅的眼神看我有些復雜,其中透露出愧疚和感激,不過最后他還是沒說話,對著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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