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姜文茅剛開始睡的床板上看到了一張黃色的符紙,那符紙夾在縫隙里露出來一個尖角。
俯下身好費勁的把符紙拿出來,黃紙被疊成一個三角形,看上去并沒有特殊的地方,但是這個材質摸起來很粗糙。
像是那種燒給死人的麻紙。
而且在里面有些鼓鼓囊囊的,像是包裹了什么東西一樣。
我把黃紙拆開以后,黃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猶如蝌蚪一樣的黑色符文,里面包裹著一層厚厚的混雜著泥土的黑紙灰燼,另外在其中還有一根頭發絲。
放在鼻尖聞了聞,我忍不住皺起眉頭。
“怎么了?”
姜文茅看出我表情上的變化,立刻凝重的問道。
我抬頭看他一眼,才說,“這是燒給死人的香燭灰。”
如果我猜測的不錯,其中包裹的頭發就是姜文茅的。
這一瞬間我仿佛明白了什么。
拿著黃紙,我趕緊出門去我的房間從里到外的翻找,果然,在床頭位置夾層里,同樣找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疊成三角的黃紙。
我用手輕輕地捏了捏,里面應該同樣是包裹著混雜泥土的黑灰,還有我的頭發。
其實在睡過的房間想要找出頭發并不難,我敢肯定,在我和姜文茅出去的時候,有什么人進來過。
而我們倆之所以做了相同的夢,根本就不是什么巧合。
黃紙和里面包裹的東西很明顯就不是什么好東西,肯定是有什么人在暗中搞鬼。
我跟姜文茅做的夢應該就是跟黃紙有關系。
“會不會是麻子臉?”姜文茅湊過來,他自然也是一眼就看出來一些眉目。
我搖了搖頭,不敢否認也不敢確定。
不過那個麻子臉的確是不能信任的,他的面相就是一副奸詐陰險,一肚子的花花腸子,不知道究竟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知道,不過昨天肯定有什么人進來過我們的房間。”
我想到了跟姜文茅在夢里的遭遇,經歷的一切,遭遇到的紙人。
就感覺不止是有人在搞鬼那么簡單,我們倆在夢里發生的一切,估計是有什么人在操控的。
我腦袋里一下就想到了一個人。
陳道長。
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時候,突然背后傳出來一陣鋒芒猶如被針扎的感覺。
姜文茅似乎也同樣察覺到了,但是我們倆并沒有直接回頭,我跟他交換了一個眼神,心領神會。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拿著黃紙,姜文茅也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圍著房間慢慢地打量,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姜文茅突然打開了房間門跑了出去。
剛開始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就是從那扇小窗子傳過來的。
我收好黃紙以后,也趕緊就追了出去。
姜文茅的確是把那個窺視我們的人逮到了,但是我出門后走過去一看,當場就傻眼了。
因為是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她的渾身破破爛爛的,頭發蓬亂不堪,而且渾身還有一股難聞的臭味。
剛開始,應該就是她在鬼鬼祟祟的看著我們。
我其實追出來的時候,以為會是麻子臉,但是看到這個老奶奶時,心里就滿是疑惑。
姜文茅也一臉的困惑,看到老奶奶渾身戰栗的盯著他,眼睛里都有淚花在閃爍,便忍不住開口問道,“老人家,你來這里有什么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