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兩秒鐘以后,立即抱著腦袋說道,“別,別讓我過去,我知道怎么出去,我知道,別殺我!”
姜文茅一腳將他踢開,低頭瞧了眼自己拳頭,腫的像個面包。
“快說!”
麻子臉背靠著墻,擦臉上的血,喘息了會,答應道:“我帶路,等我先爬起來。”
我警覺地后退一步,早就瞧這籃子不對勁了,盡管周圍黑慘慘的,可我還是注意到了,他起身時,手里抓了個東西。
我碰了碰姜文茅,示意他要小心。
站起身后,麻子臉左手朝遠處一指:“你們看……”
我假裝要回頭,麻子臉還真以為我們上當了,右手掄起半塊磚,往姜文茅腦袋上砸。
但是姜文茅看準時機,一把按住他胳膊,搶過磚,朝他臉上就是兩下。
這下,麻子臉給拍暈乎了,扶著墻直抽抽,這人雖然蠢,心卻壞到了家。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出路,故意騙我們,只是想借機偷襲。
要不是我眼睛尖,還真就著了他的道。
“在前面帶路。”
姜文茅用腳踹著麻子臉,把他往前面趕,這籃子還想掙扎,死活不肯動彈,姜文茅卯足了勁,將他狠狠推了出去。
剛才被拍了兩磚,估計麻子臉腦袋還暈著呢,他踉踉蹌蹌往前走了幾步,地上有層冰,他沒站穩,一跟頭摔倒,滑出去好幾米。
剛好,滑到了那些老人中間。
接下來,最血腥的一幕發生了。
老人們慢悠悠圍了上去,喉嚨里發出車轱轆生銹的聲音,其中有個老太太,彎下腰,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住麻子臉的面頰。
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山洞,吸引來更多老人,他們歪斜著身子,咿咿呀呀地靠了過去,開始享受大餐。
十幾秒功夫不到,麻子臉就斷氣了,整個脖頸都給咬穿了,我強忍住干嘔,沖姜文茅招手。
“趁現在,走!”
我倆小心地摸上前,繞過那些老人,路過時,我仔細打量著他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些老頭老太太,皮膚呈現惡心的死灰色,表皮下布滿了漆黑色的血管。
全身上下,都覆蓋著細密的白毛,跟刷子似的,五官已經扭曲到無法辨認,雙眼翻白,瞳孔早就消失了。
奇怪的是,他們的雙耳顯得很詭異,像給水泡過似的,又大又腫。
這些白毛僵尸,基本都是瞎子,感受不到光亮,手機光照過去,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
但和那些陰魂不同的是,老人們都具備完整的肉身,屬于實體類型的鬼物。
生前,他們被家人抓進窯洞,活活餓死在其中,帶著極大的怨氣,死后,又受到此地風水結構,以及陰氣,死氣的腐蝕后,日子一長,尸體發生變異,成了可怕的僵尸。
僵尸,又名喜神,但這種東西卻和喜慶毫無關聯,屬于大兇之物。
在奶奶那本書上,我看到過一些關于克制尸體的辦法,在湘西一個家族,精通控尸手法,每當夜幕來臨,趕尸者頭戴斗笠,身穿道袍,手持神幡或者引魂鈴,帶領僵尸出沒于深山老林間。
這種場景,活人很難看到,首先,趕尸匠只走夜路,而且隊伍行進時,如果察覺到附近有活物的氣息,趕尸匠會扯著嗓子大聲警告:
“生人勿近!莫要沖了喜神,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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