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說完,正準備往里走,旁邊的封青冥臉色古怪,露出深意的說,“你有沒有覺得這門想什么東西?”
被封青冥提醒,我這才站在原地,仔細的打量起來,隨著觀摩了一會,我慢慢瞪大了眼睛,吃驚的對封青冥說,“這院門好像是打開的棺材蓋子。”
我站在這個角度看上去,其實那兩扇門真的很像打開的棺材蓋子。
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有種走近了這門里,就好像是進入棺材一樣。
活人要是進了棺材,那不就是死人了嗎?
封青冥沒有否認,只是充滿深意的說,“兩邊山勢圍繞,依山而建,加上正門,更像是三道屏障。”
“嗯。”
我看了兩邊地勢,相輔相成的組合下來,也覺得封青冥說這話有道理。
但隨之封青冥又說,“只不過這三道屏障這么一阻隔,阻擋了外面的陽氣,里面陰氣縈繞,不是活人安身立命的地方。”
“活人進不去,死人出不來,這地方,有點意思。”
我覺得他這套說詞,跟我說這門像棺材差不多,住在這里的人就像裝進棺材里的死人一樣。
而棺材,是給死人住的。
就像在這里面的人,只有死人一樣。
封青冥在旁邊輕聲的提醒了一句,“小心點,這里面陰氣很重。”
我點了點頭后,心里揣著警備,我們這才慢慢的走進那已經坍塌破敗的木門,塌過破爛的門檻后,看到里面枯榮的場景,我不禁暗暗皺眉。
這老宅院不算精致,但占地面積很大,樓閣玲瓏,如長廊坊市幾進幾出,偌大的宅邸恐怕有幾十間房子。
我下意識看了一旁鐘茹煙一眼,這偌大的庭院,足以證明當初鐘家是富甲一方的財主,難怪麻子臉會覺得這宅子里有財寶。
不過隔了這么多年,想要找出一些蛛絲馬跡,恐怕有些難了。
我問鐘茹煙,記不記得自己的房間在哪兒。
她低著頭想了一會兒,有些茫然四顧了一圈,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喃喃的說道,“我記得好像在后院的小樓。”
當時,我已經把彼岸花之母說的話,包括我自己尋找的真相拋之腦后,因為總覺得這宅邸里陰嗖嗖的,想在天黑之前離開。
于是我點頭,說道,“那就直接去后院吧,天黑之前盡量離開這里。”
想著鐘茹煙生前是住在這個宅邸,那么逛一圈,說不定就能勾起她塵封里的記憶。
我們三個三人蹚著過膝的茅草一路往后走。
剛過前院,隨著越來越走下去,我心里就越是不得勁。
“這種地方,是不是太安靜了?”
之前我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麻子臉,跟鐘茹煙的事情上,但是一直忽略了周圍環境的本身。
現在進入宅邸之后,慢慢的感官就放在了周圍。
宅子里已經枯榮破敗,荒草萋萋一片,沒有看到任何枯骨,但是這宅院里十分的安靜。
剛開始在宅邸外卻并不是這樣,至今有蟲鳴鳥蹄聲,但似乎進來這個宅邸,仿佛進入了另外的空間,跟外面的世界都隔絕了。
我們一路蹚著雜草進來,草棵里竟然連一只蚊子飛蟲都沒有見到。
除了風吹過時雜草發出的沙沙聲,整個宅院寂靜的可怕。
我們從荒涼后院經過,走到一半的時候,封青冥突然停下腳步,目光朝著院落惡一角看過去。
跟隨著他的目光,我看到在不遠處枯萎惡荒草旁邊,有幾塊被枯草遮蓋的青石板,在旁邊墻角處有一口枯井。
看到封青冥站在原地不動,我心里起疑,就問道,“怎么了?”
封青冥沒回答我,只是抬起手示意安靜,然后慢慢的朝著角落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