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馬亮都不能讓她繼續做下去。
事情還沒有搞清楚,怎么王飛他們出現在這里,還有,不能放任小隱一味的暴虐和宣泄,須知,她現在就像一張白紙,需要好好的引導。
本來血族和死靈就偏往這個方向,怎么能就此放任?
他可不想自己的杰作,自己的小可愛,在某一天變成一個只知道血與火,殘忍與殺戮的魔王。
“小隱,回來!”
小小的身體一顫,回望馬亮,已經有氣泡破裂的臉,讓馬亮心里一揪。
她愣了一下,殷紅的眼睛恢復清明,軟軟糯糯的叫了一聲:“爸爸?”
馬亮放軟語氣,喚道:“乖,聽話。”
現場的氣氛既詭異又凝重,所有人凝視這個染血的小人兒,恐懼的就像是看著一個怪物。
“爸爸叫我了,小隱要聽爸爸的話,今天就放你一馬,不過別著急,小隱還會去找你的。”
小隱對地上的一灘血泊悄悄的說。
祈光人已經四肢全失,脊椎骨斷裂,這時候眼睛一翻,終于在身心的劇創和痛苦的折磨中,暈了過去。
這樣的傷勢,正常人早就死了七八回了,就算一般途徑的序列者也早就掛了,而她——還不死!
小隱一閃就回到馬亮身邊,滿身的青煙已經散去,留下的是宛如燙傷般的淤痕。
她抬著頭,帶著枯黃凌亂的亂發與滿臉的傷痕與血跡,怯生生的說:“爸爸別生氣,這次真不是小隱的錯,是他們,是他們要抓小隱……”
馬亮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到白小樹等學校的一幫人。
王飛連忙急切的辯解:“老馬,你千萬別誤會,是金銘覺得她有些眼熟,就……”
馬亮再看小隱,本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現在卻滿是傷痕,無辜、脆弱易碎的讓他既痛惜又憤怒,盡管理智告訴他,這小人兒跟無辜和脆弱沾不上半點關系。
“還疼不疼?”
馬亮撫摸她臉上的一道傷口。
小隱蹭了蹭他的手掌,“不疼了,爸爸還疼不疼!?”
解除了能力共享,身上的死靈氣息就大幅度降低,祈光人的傷害就變得不那么致命,靈性沖突的傷害已經消失了,傷口在肌肉的收縮下已經愈合,沒有大礙了。
拍了拍她的頭,看向白小樹一幫人的時候,臉色就冷了下來。
白小樹,現在應該叫白帆,這還是他印象中的第一次照面。
“老馬。”白小樹苦笑著帶人靠近,至于那個祈光人,現場所有人都沒有理。
“好久不見!”,白小樹苦笑著說。
“怎么回事?”,馬亮漠然的問。
“金銘覺得……就上去問了幾句,總之是誤會,誤會!”
“那他呢?”
馬亮指是最開始被小隱攻擊的男子。
這男子三十多歲,是個普通人,還麻痹著躺在地上,凝固的眼珠滿是恐懼。
白小樹有些尷尬,說:“這人是我新認識的一個朋友……”
“老馬,不管我們的事,這人和那個祈光人,都是金銘帶來的!”,朱明突然在后面高聲喊道。
馬亮這次拿眼去看這個很久不聞消息的權二代。
金銘低著頭,對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
下意識的,他又去看小隱。
小隱抱著他的胳膊,看這些人的眼神惡狠狠的,看不出一點遇到熟人的異樣來。
不知為何,馬亮松了口氣。
正在這時,一大群人突然從前面的通道涌了出來,帶路的一個男人一指眾人圍繞的地方,喊道:“就在這,有一個怪物,還在傷人!”
圍在周圍的人這才有了動靜,雜音響起,紛紛讓開,讓這群人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