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秀急了,連忙攔住她說,“哎呀你這人,送禮都一點誠心都沒有,人家不過客氣一句,你就把梯子收回去了。”
其他女孩一陣嬉笑。
小金身子一扭,從林秀秀的懷里掙脫出來,說道:“要就拿走,不要拉到!”
“要,要,要!”,林秀秀小心翼翼的把指猴拿起,放在自己掌心里,喜愛無比的說,“就是不知道該怎么謝謝你。”
景恬實在沒心情應付這些,就一個人出去了。
在帳篷外面站著,看著忙碌的營地,麒麟團的正式成員和外圍成員們進進出出,瞧著真是熱鬧和諧無比。
一個五人組成的狩獵團隊回來,進入營地大門,正在崗哨的位置和人笑談著什么,他們身后的馬匹上的行囊已經滿了,一走進營地,就引來大片人過來圍觀。
馬匹上的行囊卸下,此行的收獲就展示在大家眼前。
吹牛、調侃、打趣和笑鬧,每個人瞧著都親密無間啊!
怎么會出這種事,怎么會有這種人。
兇手是不是也帶著一張這樣的面具,在熱情和親密的表面下,隱藏著多少陰暗而罪惡的內心!?
景恬只覺得這一切都很虛假,就像有什么很骯臟和惡心的東西就存在角落里,你明明知道它存在,卻因為種種顧忌和現實,不得不去容忍。
真想來一道無處不在光,將這一切都凈化干凈啊。
此念一出,眉心處最后一點涼意化作了暖流,從頭頂直灌全身。
景恬的全身一震,魔藥徹底消化的輕松,還不如剛剛得到的啟始和明悟來的強烈。
這就是隊長常說的投入嗎?
這就是向光明靠近的結果嗎?
原來如此啊!
投入要感同身受,扮演要深入其中。
投身光明,自然憎惡一起淫·穢和丑惡,不僅是行為上的、口頭的,還要是身心的,意識的,靈魂的,生命的。
流于表面,為了扮演而扮演,可能永遠都無法企及祈光人的要旨,消化自然就慢了。
魔藥消化的輕松和激蕩中,景恬的神色漸漸的肅穆起來,甚至帶上了一點空明和閃光,就像剛剛皈依的信女一般。
身后的帳篷簾掀開,一群小姑娘嘰嘰喳喳的涌了出來,那只指猴也活潑起來了,蹦蹦跳跳的在林秀秀的頭上、肩膀上跳躍,還時不時的模仿林秀秀的表情和動作,引來陣陣稀罕的笑聲和羨慕聲。
“恬恬姐,改天也給你弄一只,你看,多可愛!”
林秀秀炫耀的將指猴拿下來,捧到景恬面前。
景恬像是變了一個人,眼光只是在少女們的臉上掃過,就讓她們一個個都變得不自然起來。
這眼神,就像X光線,將她們的內在和外在都看透了,生出一個逃避和窘迫之感。
“是很不錯,不過我不需要,你自己留著玩吧!”
說完,景恬轉身向帳篷走去。
“恬恬姐是怎么了?”
林秀秀疑惑的看著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