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靖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是一個嘆息,落幕的轉過身去,微微的擺了擺手,“有功者賞,有過則罰……你們下去吧,城主府不會虧待你們,江城800萬榮譽市民不會虧待你們。”
就這樣,激動不已的李慶書和“不善言辭”的城衛軍小隊長退了下去。
張靖一個人待了一會,突然嘿嘿一笑,喃喃道:還是個演技派,有意思。
李慶書直到下午才離開城主府,賞賜要等幾天才能下來,但他并沒有任何激動之色,像是還沉浸在為城主大人鳴不平的義憤當中。
直到回到酒館,才緩了顏色。
“會不會有些過了?”,酒館老板,城衛軍小隊長說。
“城主大人需要的是一個態度,我也沒指望能糊弄他!”,李慶書苦笑著說。
老板嘆了口氣,望著窗外的天空,“眼看就要起風了,這才安穩多久?”
李慶書不答。
其實他在城主府的那番話有一部分是真的。
不管是非對錯,不管真相蘊含著多少不可告人的隱秘和齷齪,至少現在是好的,對絕大部分人來說。
事實證明,三院制是不合時宜的,權利分散的結果必然導致內耗嚴重,絕大多數人的目光都是短淺的,真理永遠都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
沒有外敵、和平、秩序的情況下允許犯錯,但現在不是,犯錯的結果就是危險,就是有可能的傾覆。
沒什么比安定、安全、衣食無憂的環境和秩序更重要了。
即使,它是不公平的、奴役的、倒退的、是為維護一小撮人之特權而服務的。
城主府,張靖在地下密室中一陣忙碌。
“嗡!”的一聲,從靈石中流淌出來的靈性點亮了繁瑣的靈性紋路。
一束光從穹頂的陣眼投射下來,勾勒出一個黑袍人的外形輪廓。
“什么事兒,這么急!?”
舒州城主,江州城市聯盟的另一位巨頭,隔著幾百公里的距離說道。
張靖沉默了一會,才說:“他回來了。”
舒州城主:“發現景甜他們的蹤跡了?”
“不是……是那個人!!”
舒州城主:“……他!?”
“不錯,我剛剛確認過了。”
舒州城主:“……是啊,也該回來了。”
“接下來怎么辦?那件東西……”
舒州城主笑道:“不用擔心,你就實話實說好了,那個人還是講道理的,我們要始終站在“道理”的一邊。”
張靖松了口氣,說:“我知道,真是……心里有些慌亂。”
“可以理解,如果我的性命至于他人的喜怒之間,也會一樣。”
“媽的,那件事有眉目沒有,我的魔藥早消化了,一直再等那些王八蛋的消息。”
“稍安勿躁,奇跡哪有那么簡單的?”
“可他呢?以前沒有對比不知道,現在了解了,瞧著就跟開掛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