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公主殿下,依本王子看,此處亦無什么特別之處,不若換他處用膳?”宗政赤淵彬彬有禮的話帶著絲書卷之息,“本王子聽聞京都有間不錯的酒樓,便是聚賢樓,不如便去聚賢樓用膳吧。”
也不知道宗政赤淵此為何意,有些猜想不透。
倒是蕭墨寒冷眼橫目之下,華箏不敢再看宗政赤淵一眼,免得自己遭罪。
長樂公主不樂意了,重哼一聲,堅持道:“這可是全京都唯一一家賣冷飲小食最全的鋪子,若換他處便非此味了,本公主就要在這兒吃。”
護衛見狀,也唯有硬著頭皮再去趕人。
可這回華箏更壞了,“相公,若是我一尸兩命了,你可得記得要給我多找幾個陪葬的,我怕黑,你兒子也不能沒有人侍候和……保護……”
“保護”二字說得極重,而且視線還落到了護衛長的身上,那意思不言而喻了。
敢來,就讓你給我兒子陪葬!
誰還敢動啊?
而且華箏與蕭墨寒等人都戴著面具,看不清是何人,萬一真的是權貴的話。
不敢動,長樂公主氣極,直接沖過去就想掀桌。
銀劍想動手,但李安然和李末央則比他更快,畢竟對于女子,還是由她們女子來動手方便些。
挺著胸,昂著頭,一副高傲無畏的樣子,“你們這些賤民,敢動本公主試試,你們若不離去,本公主就治你們冒犯之罪,滾……”
李安然與李末央毫不退讓,倒是華箏忽然站了起來,帶著委屈道:“相公,我感覺不適,還是回府吧。”
長樂公主得意一笑。
不想華箏剛走到鋪子門口,便與被人攙扶著前來的柳顏正面相對了。
好戲要上演啦。
興奮!
蕭墨寒可以清楚的感受到。
柳顏,好不容易把胎兒給保住了,這會兒在安國公府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簡直被寵上天了。
這不,孕婦怕熱,且懷孕初期胃口不佳,對于無意之下得知京都開了一家冷飲小食店,天天都來光顧。
看這陣勢,仗著懷孕有些飄了的柳顏立即沖著守在門口的護衛,扯開喉嚨道:“大膽,見到本世子妃還不退讓,想讓本世子妃治你冒犯之罪?”
忍著!
忍得連身體都憋抖了,就是不笑出聲。
蕭墨寒倒是臉色都快深到谷底了,這些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個兩個的,真當他這個攝政王是死的?
剛要開口讓銀劍動手,卻被華箏扯住衣袖,“相公,別氣啊,這京都啊,什么人都有,一個一個都愛端著身份做人,我們這些平頭百姓還是不要與她們作對,啊……世子妃殿下是吧?草民勸你還是別進這店了,免得自取其辱。”
說完拉著人便走。
柳顏氣得跺腳,一直以來因為身份被打壓,在貴女圈里總是被人看不起,現今就連一個平民百姓也看起她,實在是氣死人了。
婢女喜兒見情況不對,生怕出亂子,立即扶著柳顏勸道:“世子妃殿下,不若今日不吃了,回頭奴婢再來給您買,可好?”
一巴掌扇了過去,喝道:“你賤婢是什么意思?本世子刀能與這賤民比嗎?本世子妃就要看看,到底誰敢羞辱本世子妃?”
還未入內,護衛長便橫著刀,擋了柳顏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