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知道自己失職了,上前便向蕭墨寒請罪,“奴婢保護小姐不力,請姑爺責罰。”
華箏扯了扯蕭墨寒的衣服,也不管自己手上的血了,替李安然求情道:“不關她們事,是我讓她們退下去的,再說,我也沒事,而后挾持我的人也不像是壞人,你就饒了她們這一次吧。”
蕭墨寒冷哼一聲,將視線落到黑衣女子身上,只見黑衣女子就在這一聲冷哼下,突然就吐了一口血,“你們要做什么,本座不管,你傷了我夫人,這一下,就扯平了,帶著你的人滾。”
華箏惱了,她在救人,他卻傷人,那她是救人了,還是害人了呢?
察覺懷里之人的生氣,也不管,直接將人抱起,“回府!”
華箏不依,“等等,別這樣,人我都救了,你就讓我把事做完了再走。”
“你可知道他們是何人?”蕭墨寒雖然不舍華箏受傷,也氣對方,可再寵華箏,該硬氣的時候他還是硬氣著,堅守著底線,“什么人都救,也不怕把自己給賠進去了。”
遲疑了片刻,華箏還是堅持她的,哪怕知道會是個麻煩,“我是個大夫,我也有自己的職業道德和操守,你就讓我把人救到底吧,我答應你,只要包扎好,我就跟你回去,可好?”
也許海哥跟他的主子真的是個大麻煩,蕭墨寒依舊沒有華箏動手,沖著李安然道:“余下的你處理。”
華箏還想說什么,但黑衣女子搶在其前,向華箏行了個抱拳之行,“對不起姑娘,也謝謝您的相助,他日有機會,本姑娘定會相報,我叫莎姐,他叫海哥,謝謝姑娘的仗義。”
回到丞相府,蕭墨寒板著臉,兇巴巴地替華箏把脖子上的傷處理完。
恨不得沖出門去尋找莎姐,將她給殺了。
華箏看出來了,有意無意地安撫,纏著不讓他出門,更不讓其有機會去尋找閻衛。
一直到閻十三和李安然他們回來。
閻十三跪在地上,直接被蕭墨寒一掌拍飛了。
華箏瞪大了雙眼,想要勸,卻被李安然拉住,并向其皺著眉,輕搖著頭。
華箏咬著唇,心生愧疚,眸眶里蓄著淚,也不知道是因何而去。
緊接著閻十二和十五也受到了同樣的懲罰。
終于淚水忍不住,落下,同時帶著哽咽,沖著蕭墨寒大聲喝道:“都說是我的錯了,為什么還要罰他們,我被挾持又不是他們想的,你怎這般不講道理。”
李安然生怕觸了蕭墨寒的怒火,立即跪下求饒道:“姑爺,小姐心思單純,且善良仁慈,不懂世途險惡,還請姑爺看在小姐初犯的份上,莫要責怪小姐。”
“她不懂,難道你們就不懂了嗎?”蕭墨寒怒斥,如狂風暴雨的兇猛之勢襲向李安然等人,“上回本座已經饒過你們了,這回你們倒好,還讓箏兒受傷了,本座的話,你們是當耳邊風了嗎?”
這回就連李安然也受不得這兇涌的內力氣勢,人雖還單膝跪著,可是嘴角卻溢出了血絲。
可沒有一個人敢動之分毫。
華箏生怕蕭墨寒動真格,一把將人抱住,哭斥道:“我都受傷了,你還兇我,你一點都不疼我,還說日后就守著我哪都不去,每次都是這樣,我有事的時候,你都不在,回來就知道發火……”
華箏哭得傷心欲絕,手也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蕭墨寒的胸膛。
依舊如上回,尋著機會便向李安然暗示,讓他們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