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箏不想說,可是卻又忍不住想要說,但鐘森適時出聲,變相而回了,“國公夫人,世子妃殿下的身子,您也請了不少大夫看過了,若是真能兩全齊美的話,您又何需找本門主及我的徒兒呢?”
“若是連你們也保不住,那跟一般的大夫又有何區別,醫宗又有何了不起的,還不是一樣。”關心則亂,口無遮攔,得罪的卻不止是鐘森和白玉子,就連醫宗也一同被她污辱了。
嚴彬熟知妻子的脾性,無法泄了她的心火,也唯有替她請求愿諒。
可是這對華箏而已,已是不痛不癢的事了。
沒有理會耿安容,也不在意她所說的話,專心一致的將心思放在柳顏的身上,“師傅,世子妃殿下的子宮壁受壓過大,導致下體流血不止,若是胎兒再大一點,恐怕子宮會因長期受壓而破裂,界時大人和胎兒都無法保住。”
華箏所說的子宮,鐘森和白玉子都知道,但嚴彬等人不知道。
沒有心思解答,同樣的選擇,二選一,或者不選,等著一尸兩命。
耿安容嚇得渾身顫栗,猶如冷水澆身,像篩糠一樣哆嗦起來,不間斷的輕搖頭著后退,最后還是嚴彬扶住了她,“夫人,不如……”
“不……不可能的,這是我們嚴家的嫡長孫啊……為何要如此對它……它還未出生,憑什么就不能讓他活下來?”
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傷心欲絕的嘶吼了起來,“不會的,相公,一定是哪里出錯了,曾有大師替修然批過命,說他的嫡長子是文曲星轉世,說他會鴻福齊天的,是我們嚴家的福星,是……嗚嗚嗚……”
也許是連自己也無法繼續自欺欺人下去了,耿安容的哭泣聲,同時帶來了柳顏命運的轉變。
嚴修然十分憤怒,說話的聲音也很大,似乎是對房內的人說似的,“母妃,反正京都都傳她是保不住胎的母雞了,既然她不能生,孩兒再多娶兩房妾室,好好培養,日后定成能為狀元郎的。”
話說得倒是輕巧,看著嚴修然這像足了二世祖的品行,華箏的眸光則定格在他的身上,好一會,方移開了眸子。
嚴修然雖看不見華箏的面容,可是這姣好的身體,比花樓里的頭牌還要令人垂涎,齷齪的心思,便因此而生。
最后,由安國公拍下了實錘,帶著萬般無耐道:“保大的吧。”
華箏看向白玉子,可他則看向華箏。
二人對望好一會,還是鐘森開的口,“你倆誰把方子給寫了,而后留下來,確認人無人后方回府。”
華箏不愿面對這種事情,故拒絕道:“師傅,我送你回攝政王府吧。”
“白布送便可,你還是留下來處理這事兒吧。”白玉子立即跳了出來,攔道。
“為何,這種事,你身為師兄,不該由你來做才對嗎?”跺著腳,憤然而道。
白玉子嚴詞厲語道:“她是個女子,萬一出了什么事,你讓師兄如何處理?”
理由很正,也很對。
于是鐘森離去了,留下了華箏和白玉子,干瞪著眼。
華箏想回府,可是又擔心萬一真的有突發情況,還真的不好處理,故催道:“你快寫方子吧,我等著便是了。”
其實這落胎的方子,二人都不愿意寫,畢竟那都是生命,只是它還未來得及看這個世界一眼,便要被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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