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喜兒,你按本小姐說的,把事情安排好,一會與安然帶著下人和本小姐的物品出府,”柳顏臉色蒼白,但還是堅持,“華箏,我們走。”
華箏替柳顏披上了披風,將其從頭包到了腳,若不湊近,完全看不出是何人。
李安然的速度很快,再加上安國公府在知道柳顏的孩子保不住之后,便沒有人再在意她。
黃依將床褥鋪好,李安然將人小心入在馬車里,隨后道:“小姐,要不讓黃依留下,奴婢陪著你吧,你們三個都不懂武,萬一遇到什么事……”
華箏擔心的是柳顏的東西會被安國公府的人扣押了,可柳顏則擔心自己可能會被抓回去,于是華箏應下了,“還是讓她跟著我們吧,萬一有什么事,確實無一個識武的不好辦。”
說完,便吩咐車夫啟程。
誰知道,白玉子身輕如燕的落到車夫的身旁,而后顧不弄臟凈白的衣袍,直接坐下,訓斥道:“華箏,本公子一定是瘋了才會陪著你如此做的,回頭你得讓師兄護著我啊,安國公發起火來,可得讓京都抖三抖啊。”
華箏不明白,看向柳顏,見其垂眸,帶著絲不安,“對不起,華箏,連累你了,安國公在被受封之前,可是蠻族連續十年奪魁的第一勇士,后來因蠻王相中其妹,強行霸占,方讓國公爺轉投大安國,與蕭墨寒里應外合,將前任蠻王殺害了的。”
“什么?”華箏驚呼一聲,“如此重要的事,你怎么現今才告知我?難怪上回國公爺到丞相爺的時候,我父親如此害怕他了,那吼聲一出,連地都為之一震,沒想到他長得想蠻族之人,還真的是蠻族之人啊,完了完了!”
“現今知道怕了,方才將人帶出府的時候,怎么不見你擔心、害怕啊?”白玉子真的是服了,如此重要的事情,華箏竟然不知,現今招惹了,可如何是好啊?
車夫的車技不錯,一刻鐘不到,馬車便停在一座三進的院子門前。
位置有些偏,但院子里的環境倒是不錯的。
可未等華箏欣賞,柳顏便開始喊痛了。
未敢有遲疑,立即下令道:“安然,快……快將人抱出來,放到床上去。”
院子里有人,見到柳顏之后,便將她們引入到主人的院子。
有人幫忙,華箏也不客氣,立即吩咐道:“準備些干凈的熱水,要燒開放涼的,再準備些干凈的白布,還有雞湯……”
華箏一連串說了好多,都是些產婦該備的東西。
院子里的老人一聽,便知道發生什么事了,不敢遲疑,馬上便去安排了。
白玉子在院子里等著,不敢入內,倒是寫了兩個方子,吩咐車夫趕著馬車去仁和醫館買藥,就連藥錢,也是白玉子給付的。
一個時辰之后,華箏從房間里出來。
身上的衣裙沾了不少血,雖然李安然在旁邊幫襯著,可終究是未見遇到過這樣子的情況,手忙腳亂的,最后還是華箏親自處理。
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看得院子里的老嬤嬤臉色大變,數次想要入內,都被李安然給攔住了。
李安然侍候著華箏凈手和清洗,院子里的嬤嬤下人則去負責收拾房間和照顧柳顏。
柳顏很堅強,整個過程除了最初的時候喊著痛之外,進入房內,便是一邊落淚,一邊乞求著孩子的原諒。
老嬤嬤收拾完,端著雞湯入內,華箏隨入。
看到柳顏臉上未干的淚水,心情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