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華紫煙沒有生氣,而是將這問題交給了碧蓮和碧月。
揚著眉,嗤笑一聲,退后一步道:“你們也看到啦,不是本王妃不愿看望姐姐,而是她們攔著不讓本王妃看望。”
碧蓮與碧月守在她身后的兩側,就像是要把華紫煙的退路給堵了那般。
碧蓮上前,好言相勸,“這位姐姐,王妃娘娘心系華大小姐的身體,難得出府,就為了看望華大小姐來的,還請姐姐行個方便。”
李末央板著臉,一絲未動,同樣客氣,且又平和地拒絕,“不是奴婢不肯,而是小姐這兩日病得夜難眠,好不容易服了藥,剛睡下沒一會,若是把小姐給吵醒了,我們當下人的也不好做啊,還請你見諒。”
碧蓮斜眸看向碧月,碧月上前,塞了個荷包給李末央,李末央快速以手為擋,將碧月寒荷包的動作給止住了。
“丞相府雖不及安王府有錢,可還不至于缺這錢,還請兩位注意一下,這里是丞相府,不是安王府。”
“哈……”華紫煙樂了,笑著看戲道:“看來安王府的人在丞相府,并不被看重啊。”
碧蓮和碧月是七嬤嬤親自調教出來的婢女,對于安王府是絕對忠誠及敬重的,不允許他人對安王府有任何的污辱。
這不,李末央的話,還有華紫煙的不屑,頓時讓二人氣憤。
碧蓮語氣微重,欲于李末央講理,“安王月乃是當今圣上皇長子,丞相府也不過是皇家的家臣,君臣君臣,丞相府如此對待君,恐怕傳出去,丞相恐有以下犯上之疑。”
李末央張嘴欲反駁,可房內傳來了華箏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對話。
“既然這個姑娘如此懂得君臣之道,末央啊,那你便幫本小姐,將這個姑娘送回安王府,替本小姐問問安王,一個小小的婢女要闖本小姐的閨房,不知是走得哪條君臣之道。”
碧蓮一聽,身子忍不住顫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了鎮定,恭畢地對著緊閉的房門行了個禮,不敢再造次回道:“奴婢碧蓮向華大小姐請安,奴婢并非有意冒犯,只是王妃娘娘想要看望您,而門口的這位姐姐攔著不讓進,奴婢方莽撞了。”
“安王府真是教出不錯的奴婢啊,果然夠奴性,”華箏帶著些鼻音的話,但卻不失其諷刺的意味,“一個奴才就該有奴才的樣子,本小姐的桃苑可不是你搬主子出來欺壓人的地方。”
說著,華箏又倒回了床上,抱著被子不想動,“本小姐病了,為免給安王妃過了病氣,還請安王妃回去吧。”
“華箏,你這是什么態度啊?本王妃可是安王正妃,你三翻五次對本王妃如此不敬,信不信本王妃命人將你拖出去杖斃了。”
華紫煙也就只有這種耍嘴皮子的能耐,她在安王府里過的是什么日子,華箏清楚得很。
以為自己穿得光鮮,首飾多,便能讓人以為她嫁得有多好。
若真好,怎會過得如此狼狽,連個婢女都壓不住,還好意思在此叫囂。
華箏真想不明白,她到底哪來這底氣啊?
“安王妃,本小姐還是那句話,若真想要耀武揚威,先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了再說吧,在安王府里,連個姨娘都比不上,這樣子都好意思回來,本小姐若是你,早就挖個洞藏起來,不要見人了。”
在安王府里的日子,華紫煙過得有多不好,她都不會往外說一句,現今,華箏如此不顧情面的當面拆穿她。
此口惡氣,華紫煙又如何能忍?
沖上前,只想將房門踹開,然后給華箏掌幾個巴掌兒。
可碧蓮和碧月都不幫她,就連李末央都沒有出手,華紫煙怎么踹都踹不開。
一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別說打架了,就端盆水都覺得吃力的人,怎么可能踹得開華箏桃苑里的房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