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華箏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發絲還是蕭墨寒的。
眼珠轉側,與李安然視線碰撞的瞬間,見她視線便落回到華箏的房間內。
心,突然跳得飛快,真的有種怕被人發現自己房間里藏著人。
華箏不著邊際地笑了笑,淡淡的口吻帶著絲可笑的韻味,“安王妃,您如此厲害,不去當捕快真是浪費了,光憑一根發絲便能斷定是男是女,是不是再聞聞,便能辨出是何人之發?啊……對了,不知安王妃進臣女的房間做什么呢?”
裝傻,華箏最會了,而華紫煙有什么目的,她不知曉,但抓“野男人”,肯定不是她的本意。
華紫煙無言以對,李末央還壓著碧蓮,而在上暈過去了的碧月,也被李安然丟到了眾人跟前了。
眾人要一個解釋,不聰明的華紫煙根本就沒想到什么理由。
倒是碧蓮還算機靈,立即回道:“丞相大人,方才王妃娘娘聽到婢女說要給華大小姐尋藥,心疼華大小姐的王妃娘娘便想到房里尋藥,好讓讓華大小姐不要記恨王妃娘娘。”
這話說出來,恐怕連華紫煙自己都不信,更別說其他人了。
只是華景陽不想將事情鬧大,便看向華箏,詢求她的意見。
其實華箏也不想這些人繼續呆在桃苑,只是趕緊將人送走,故裝著頭痛,表情痛苦地道:“祖母,父親,箏兒身體不適,為免將病氣過了給祖母和父親,恕箏兒不相陪了。”
華景陽見華箏還算識大體,于是便扶著華老太,出了桃苑,臨走前還不忘囑咐道:“已喚人請大夫了,你安心養病吧,別的事,為父自會處理。”
大概華景陽指的是華紫煙和安國公府的事吧。
華箏確實是不舒服,所以也沒有多想,回到房內,便見蕭墨寒坐在桌子前,喝著未有熱度的茶,而銀劍則隨侍在旁。
上前,撒嬌,直喊不適,“寒,我頭痛,鼻塞,呼吸不暢。”
華箏一邊說,一邊向蕭墨寒身后的銀劍使眼色,手藏在身后,也做著讓黃依等人離開的手勢。
黃依等人當然是聽華箏的,至于銀劍,看了看蕭墨寒,見其未有回應,苦苦笑著,以示回答。
華箏正了正嗓子道:“銀護衛,本小姐……”
“嗯?”蕭墨寒終于有反應了,只是這一聲,直讓華箏心都提得老高了。
立即改了口,“本王妃口干,你去給本王妃泡杯姜茶過來吧。”
蕭墨寒總算滿意了,但未說片語,只是點了點頭罷了。
人走出去之后,華箏立即撲到蕭墨寒的身上,把這病裝得入戲七分了。
哪怕知道華箏是故意讓自己生病,蕭墨寒還是心疼。
生氣是固然的,可舍不得責罵她,似乎她的一切,都變得是他的錯般。
生生將心中怒火壓住,抱著人,便往床上而去,“好好的,非得給自己找事,為夫之話,你哪次聽了的?之前拿匕首之事,可是忘了?”
舊事重提,再加上蕭墨寒發狂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華箏忍不住顫悚了下來,委屈道:“我是真的生病了……”
“為夫倒情愿是你假生病,并非是真病了。”自識破華箏的意圖之后,蕭墨寒便氣不知道打哪來,也不能發,更不能揭穿她,否則便未能得知她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