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交情雖不深,可華箏的忠告,柳顏聽出來了。
柳家,也許不止是柳家,可能涉及到更多,很可能會因為最近京都鬧得沸沸揚揚的十年前李家和駱家通敵平反案而受到牽連。
柳家,也許是其中一家,也許會是唯一一家。
不為其他,只為了保住幕后的主子。
別人可能不用想太多,但是柳顏不行。
她是嫁人了,現今戶籍落在的是安國公府里。
亦如華箏所言,跟柳家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
可是若她和離了,或者被休了,那華箏所言,便是不得不考慮。
柳家,一個從經不可聞的小小家族,瞬間竄成京都不小的官家,這里頭,若沒有貓膩,說出來誰都不信。
最重要的一點,華箏給了她暗示了。
十年前,沒錯,就是十年前,柳忠就是十年前突然竄出升遷,接替了李志誠,也便是華箏的外公官職之人。
同時,柳忠與安王的關系也慢慢地浮現了出來。
如此看來,若是十年前的事徹查,那么柳家,很可能會成為這個犧牲品的。
十年前,她們都小,華箏對她,是真當朋友對待了,否則如此重要的消息,又怎會如此輕易給出呢?
看著華箏坐上馬車,慢慢駛離的方向,柳顏覺得,自己真是可笑。
自己一直所在意的,覺得高人一等的,在他人的眼中,也只不過是一個笑話,甚還完全未把這一切放在眼里過。
華箏好心的同時,也讓柳顏從云端跌落了谷底。
回屋之后,柳顏便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就連方磊,她也不見。
喜兒擔心,在房門外敲門請示道:“小姐,我們還去上官家見舅老爺嗎?”
柳顏哪還有這心思?
柳家若保不住,她娘親一定會跟著一塊倒霉的。
可她又能如何?若是柳家堅持不休她娘親,那一切都是白搭。
深深吐了口氣,無力地回道:“你先去送上拜帖,現今賢妃娘妨在宮里的情況不明,恐怕表舅也不一定會愿意見到本小姐。”
確實,如柳顏所言,上官子怡的父親上官正業,此時并不在京都,婁云英在京都,可是卻未閑著。
上官府。
“都安排好了嗎?可有遺漏的?”婁云英正在看著桌子上擺放的房契、地契,還有高疊過頭的賬本,頭都大了,“讓管家再去確認一下,務必在今日內將所有的產業都整理出來。”
婁云英此舉,恐怕上官府上沒有人不知道主子是什么意思了。
也許,宮里的那位,可能……要倒了!
當然這也只不過是下人猜測而已,事實如何,恐怕就只有上官正業和婁云英自己清楚了。
有人歡喜,便會有人愁了。
例如丞相府里的華景陽。
“你說的是真的?柳尚書沒在府上?就連其夫人也沒在府上?”華景陽聽了帶著難以掩蓋的喜悅,就像在等著這一刻許久般。
華箏不明白,若是以柳顏所說的,這柳忠不在京都,應該是做什么壞事兒去了,可為何華景陽如此高興?
難道這二人不是在同一條船上之人?
未有表現出來,華箏只是平靜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但對于柳顏之事,她并未多言。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華景陽也沒心思理會華箏,擺了擺手,便讓她回桃苑去了。
而原本守在門外的何衛,也在華箏出來之后,與華景陽呆在書房里許久,不知道商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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