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書房。
安帝沉著臉,盯著華箏看了良久,一直等著她主動開口說些什么。
可是華箏就定定地著在原地,那雙杏仁大眼,就像還處于迷茫中的小鹿,扇著如蝶翅的雙睫,靜等著。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墨,這夫妻二人還真的一個性子。
蕭墨寒向來沉默寡言,如今這妻子也是這般沉得住氣,一句多余的話也不說。
越是安靜的人越可怕。
這是安帝對上蕭墨寒之后總結出來的。
偏偏,安帝就不是能沉得住氣的人,急性子之下,就連先帝也讓他要多學學蕭墨寒。
最后繃不住的人還是安帝,“你倆夫妻整日離離合合的,也鬧夠了吧?如今京都亂成這般,你倆便不要給朕再鬧下去了,好好說說近日你們到底在忙什么吧。”
華箏眨著葡萄大眼,像是沒聽懂。
倒是蕭墨寒面無表情地回道:“回義皇兄,最近臣弟一直都在忙著朝中的公務,且基本除了就寢都在皇宮里,請問臣弟還能忙別的嗎?”
這些事,安帝當然都曉得,可是他想要知道的,可不是這些。
瞇著眼,視線落到華箏的身上,“你呢?別跟朕說還在傷心小世子的事,前日之事,朕已知曉,今日之事也有耳聞,當然就連你去長平那朕知道,別想蒙混過去。”
“喔?”華箏微驚,卻未見慌亂,拉長了音,無辜地道:“請問義皇兄如此關注臣婦為何意啊?難道臣婦有何做得不妥?”
“你若無不妥,又怎三遍五次鬧事兒了?”安帝怒火上沖,大聲質問。
看著這夫妻二人跟自己打啞謎,安帝也不得不龍顏大怒了,“你們一個兩個都當朕是傻子嗎?白玉子蹲守在宮中也便罷了,就連紀如命,你們那只好制毒的師叔也給朕弄進宮里來,還說無事?誰信啊?”
華箏轉移了視線,還是那副不太上心的模樣。
蕭墨寒與安帝正視而對,語氣也不佳地道:“回義皇兄,臣弟也責令箏兒不許出府了,今日只因前往長平公主府方準許她出府的,日后臣弟定會嚴家看管,不讓她出府。”
“朕說的是出府之事嗎?”
安帝氣絕,這轉移話題的動夫,還真的只有蕭墨寒敢在他跟前耍。
可即便是如此,安帝還是糾著事情不放,逼問道:“你師叔在此,不用多想,便是與毒有關的事,今日派銀甲衛所抓之人是否與這毒有關,否則對方也不會殺人滅口,不是嗎?”
“既然義皇兄都清楚,又何需問臣弟呢?”蕭墨寒依舊不咸不淡地回著。
安帝這脾氣上來,又開啟摔東西了,順手便將已喝大半的燉湯的燉盅摔到地上。
瓷器在地上炸開了花,碎成片。
華箏感覺奇怪,拾起殘留落在瓷器上的少量湯水,聞了聞,覺得這味道有些熟悉。
正欲用尾指沾上少許嘗嘗。
不想被蕭墨寒喝令了一聲,嚇得將手中的瓷塊再次掉落回地面,連僅剩的那點湯水都保不住了。
“你嚇死我了,我也是覺得這湯的味道有些熟悉而已,現今好了,都沒了,怎么確認啊。”
今日韓老伯剛死了,緊接著在來皇宮的路上收到銀刀傳來的消息,韓老伯家失火,一家四口都被燒死,感覺線索都斷了。
好不容易再尋到些線索,如今好了,都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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