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晶瑩的淚珠就像夜空中劃過的流星一樣,從華箏的眸眶中劃下,只是淚珠兒沒有落到地上,而是落在蒙前上臉的面紗上。
白玉子的心就像被扎了刀一樣,十分得痛和難受,“別這樣,人死不能復活,再說刀劍無眼,死傷也是正常之事,這就是戰場上的不變定律,你……你應該學會接受和面對。”
華箏甩開了白玉子的手,負氣地背過了身,繼續去給傷員治傷包扎之事。
閻衛看到如此,哪還敢讓華箏親自動手給他們治療,個個都想要逃走,免得被華箏看中,前來替他們包扎。
也不知道華箏是不是早已識破了他們的意圖,沖著他們厲聲威脅道:“走啊,你們若是走一個,我就在我身上劃一包,權當替你們包扎過了。”
華箏要做什么都好,就是做傷害她自己的事情就是不行。
于是一直旁觀著的蕭墨寒則開口道:“本王看誰敢走?”
主子都發話了,他們這些當下屬的,哪還有敢逃的。
夜風瀟瀟兮地吹著,帶來的并沒有屬于寒夜的冰冷和寧靜。
離開密林的時候,天色已經泛白了。
華箏看著賈維的尸首被抬到了馬車里,連同其余兩名銀衛,兩名閻衛。
忍不住,華箏還是跟蕭墨寒鬧起了別扭來,“你若還要去皇陵的話,我便不跟你去了,我隨我哥回城里,你忙去吧,不用擔心我。”
說完,華箏便走向駱聰,還未待他開口,顧三便疑惑地問道:“華大夫,我們沒有馬車,你……難道想跟我們騎馬回城?”
“我……”華箏遲疑了一下,原本是想回答“有何不可”,可想到自己剛懷孕不久,騎馬還真的不是明智之舉,想到不想便道:“安然,去跟攝政王爺借一輛馬車,回城后再還給他。”
華箏如此說話,眾人便知道她這是跟蕭墨寒鬧起來了。
雖然未有正面起爭執,但是這樣子的冷漠,還真的與華箏以往對待蕭墨寒的態度不一樣了,這“借”和“還”有點像跟對方劃清界限的嫌疑。
駱聰一個跨步從馬背上下來,在李安然還在遲疑未回之時搶了道:“我去吧,妹妹你在這兒等著,我駕馬車,至于馬匹,他則交到了牧揚的手中。
其實,就算華箏不讓李安然去,蕭墨寒也都聽清楚了,于是駱聰過來,銀劍便將馬車交給他,小聲囑咐道:“爺讓你把夫人送到攝政王府。”
駱聰頓住,有些不明白蕭墨寒此舉為何意,“華箏她……”
“爺說不必理會夫人的意愿,直接將馬車趕進王府。”
一切似乎都已經在蕭墨寒的意料之中,沒有親自出面,也沒有阻止,所下之命令,足以讓人華箏氣死。
駱聰知道華箏是在生蕭墨寒的氣,變相的將賈維的死納入了蕭墨寒的頭上。
可是他很清楚,這跟蕭墨寒完全沒有關系。
早在決定前來之時,就連他自己也做好了回不去的準備,更別說是大牛他們四人了。
如今賈維沒能活著回去,他也很痛苦和傷心,可是早已知曉會有這樣子結局的人,駱聰一直阻攔,可是兄弟就是這樣,真正的男子漢也是這樣子。
當時駱聰第一個阻止前去的人就是賈維,可是他卻笑著拒絕了他,“我是一個孤兒,藍兒愿意嫁給我這個一無所有的人,我真的很高興,為了她,我想拼一把,若能給她爭來一個美好的幸福的生活,死我也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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