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感覺頭都大了,當然紀如命也曾有一絲希翼,希望若是李華煉制的多好,若是確定是李華煉制的話,那是否就說明李華沒有死?
可是這個想法太過異想天開了,若是李華沒死,那又怎會有華箏的出現呢?
輕呵自嘲,無力地倒坐回到椅子上,昂頭便灌一了壺已涼的茶,而后道:“此事,恐怕還得去巫族一趟,這巫族看著小小,人口與占地都不大,卻是最會攪事的一個族群啊,當年你就不該簽下這和平共處的協議,直接帶兵將這三族給端了就什么事都沒了。”
“師叔,您怎能如此說呢?這打仗可是要死人流血的,當年師兄取下蠻王首及有多兇險您又不是不知,若非有您在,師兄早就毒發身亡了,還怎么繼續領兵打仗啊?”
白玉子是孤兒,與蕭墨寒一樣,只不過他比較幸運,有鐘森這個師傅,半師半父的將他教導成人。
可是蕭墨寒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拿自己的命,自己的血肉去拼回來的,親手替蕭墨寒包扎那千瘡百孔的身體,有時候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治療。
這種苦,這種痛,又有誰人心痛呢?
蕭墨寒沉默,似乎也在回味著紀如命的話,帶著贊同的意味思考著。
片刻之后,白玉子見仍未說話,便安慰道:“師兄,這事與你無關,現今是想辦法,看能否將皇上救醒。”
“你不覺得奇怪嗎?假死藥服下之后,應該呈假死的狀態,可是現今義皇兄不是還有呼吸和脈搏嗎?這……不該是服下假死藥后的反應啊?”
蕭墨寒的疑問剛出,白玉子也覺得奇怪了,“這……”
回憶著上次李惠被迫服下假死藥的情形,白玉子在尋找著除了這一點不一樣之外的其他疑漏。
沒等白玉子想明白,紀如命則勾起了唇角,笑意帶著諷刺,“看來你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將人給帶過來看看了吧?也許有人篡改了配方,煉制出像又似不似的藥來了。”
“上次華箏也曾說過,其娘被逼服下的假死藥并不完整,感覺像是有人故意將毒肆意散布,觀察藥效,師兄,你說是不是這人已經潛入皇宮中來了?”
白玉子的話剛出,那種來自蕭墨寒身體不怒而發的氣勢讓人難以招架,特別是杜公公,已經嚇得跪時求饒了,“王爺,奴才近日都未離開過皇上的身邊,奴才曾侍候過先皇,如今對皇上亦與先皇一樣,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請王爺明察。”
紀如命不恥一笑,多少有些幸災樂禍地意味,“忠心若是有用的話那還會有死于非命一說,有時候啊,不是你防著就能萬事大吉的。”
蕭墨寒不發話,其他人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良久,蕭墨寒方開口道:“傳攝政王妃進宮吧。”
最終,蕭墨寒還是無奈地開口,心情有些復雜。
即便如此,紀如命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等你南下西行的時候,我隨你去巫族,有些事,我想親自去了結啊。”
“師叔,殺戮過重也不太好,雖說巫族有些人做了一些事確實太過分了,但是大部分人都是無辜的,您可否……”
白玉子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紀如命粗聲粗氣地截了,“可否什么?怎么啦?你怕我一包毒藥將他們都給藥死了?哼……”
語氣是不好,但是話還是令眾人放心了的,“放心,你家師叔我答應了某人,不能輕易使毒的,再說我的毒可精貴呢,用在他們身上,劃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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