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你怎么能這么說話?
你跟秋香兩個人合伙欺負我,但是推我的名聲卻被你一個人背了,你是不是太冤枉了?
本來我不想跟你計較的,但是你媽欺人太甚,明明受傷流血的是我,你媽還想欺負我?
我···我怎么著你了,你就
故意推我下去?
哎呦喂···我的腰啊···
哎呦喂···我的腿啊···
田嬸,我覺得我可能不只是在你們家吃住一段時間這么簡單,還有我一天能掙四個工分,你怎么也得給我補上,你看我全身是傷,估計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
另外,我受傷這么嚴重,想吃點好的補一補,田嬸你要記得給我做點白面面條啊。
我們娘四個一人兩碗,一頓就是八碗,做少了我可不干啊。”
方心然的聲音雖聽著有氣無力的,但實際上說話都不帶喘氣的。
田淑芬一聽,頓時腦仁疼的厲害。
天爺呦,她這是明目張膽的訛上自己了啊。
“劉玉娥,你到底還管不管你女兒了?”
田淑芬這會兒氣的身上沒了勁,她想跟眼前的娘三個打一架,又怕打倒一個,又多一個故意訛人的,她就更吃不消了。
“你讓我怎么管,要管也是你們家人管,誰讓你女兒手賤推我女兒摔下地的?”
劉玉娥語氣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冷冷的看著身體發抖的田淑芬,翻了個白眼。
田淑芬閉了閉眼,做了個深呼吸。
看來,今兒算是栽在這娘五個的手里了。
“你們說,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田淑芬的語氣軟了些,躺在床上的方心然閉著眼睛嘴角揚起。
“媽,我覺得我現在好一點了,我想吃白面面條。”
方心然掙扎著想要從床上爬起來,但胳膊一軟又跌躺了回去。
“哎呀,我求你們了,你們趕緊走吧,我們家也缺衣少食的,就那么幾十斤白面,我們還得留著過年了。”
田淑芬哭喪著臉,語氣不耐煩的哭訴。
方心然一聽無聲的冷哼,幾十斤白面還舍不得拿兩三斤做點面條,真是夠可以的,平時遇到點小事在別人家混吃混喝就罷了,關鍵還挑三揀四趾高氣昂,她今天就是來給你治病的。
“哎呀···我感覺我身體軟的不行。
哎呀···我需要大夫···”
方心然又呻喚了兩聲,田淑芬一聽真是怕了,她立馬張皇失措的說到:“哎呀姑奶奶,我求你別嚎了,我這就去給你做。”
一旁的葉子聽自己媽真要去給這娘四個做面條,頓時就勃然大怒。
她雖不喜歡去別人家混吃混喝,但更討厭別人不要臉的來自己家里討吃討喝。
“方心然你這也疼,那也疼,那你干脆就死這里算了。”
葉子怒氣沖天,方心然的眼睛突然就冷冷的睜開,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張牙舞爪、氣急敗壞的葉子。
“可以啊,你知道一條人命價是多少錢嗎?
一萬多你們家出的起嗎?
還有如果我真死了,那你也離進監獄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