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李支書的態度,方心然還是打心眼里敬佩他的。
雖然他一直反對李長安娶自己,但是不得不說,他為這村里人能吃飽飯,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謝謝李叔,我沒啥事。
今天這事還請你給我一個交代,你知道我不想惹事的,但是秋香卻怎么也看不慣我。
我不明白,我究竟做錯了什么?”
方心然面無表情,求李支書給自己一個公道的時候,她的目光卻冷漠的看著一旁正用厭惡神情看著自己的秋香。
“方心然,我怎么你了?
你搞笑不搞笑?
給你頭上潑狗血的是你奶奶又不是我,你憑啥怨我?”
秋香激動的站了起來,指著方心然,恨不得沖上去扯住方心然的頭發,撕破她的臉。
就是這張水性楊花的臉,到處勾引男人。
她就是看不慣方心然這副賤樣子。
“秋香,你敢保證這事不是你故意唆使的嗎?
還有上次,你跟王隊長舉報說我家偷偷養狐貍,你明目張膽的栽贓陷害,結果小狐貍卻出現在你家里了,這事你怎么解釋?
方心然一臉淡定,反倒是秋香張牙舞爪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掉價。
秋香一聽方心然提及這事,頓時就不知該怎么辯解了。
“這事我也聽說了,都過去了。
你們都是年齡相仿的孩子,不管怎么樣,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怎么還見面就跟仇人似的?
今天叫你們幾個過來,我也不說要批評誰,或者表揚誰,或者責怪誰。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們,以后不許在發生類似的事。
今天給方心然潑血的人確實是許菜花沒錯,但這事是因秋香你而起的,從今以后,你跟趙秀琴去生產隊豬圈喂豬去。”
秋香一聽要去喂豬,頓時就紅了眼眶。
“李支書,這不公平,豬圈又臟又臭,憑啥要我去?
我也是受害者,我是被冤枉的,你這個懲罰我不接受。”
秋香不滿的別過頭,趙秀琴倒是識趣的保持冷靜。
“豬圈又臟又臭?
秋香,不是我說你。
你看看你自己的德行,你現在連生產隊都不放在眼里了。
勞動最光榮,你還嫌棄養豬臭?
那你想干啥?
是想去拉土修建河堤,還是想去勞改,我就不行還治不了你身上的毛病。
全村人都在搶收,你倒好,跟趙秀琴兩人不嫌事多四處惹是生非。
我讓你去喂豬,不是讓你去打掃豬圈,你還有意見了?”
李支書扯著嗓子,看到一旁冷靜的方心然,更加覺得秋香跟方心然簡直沒法比。
秋香媽一看李支書背著手,一臉嚴肅生氣的樣子,看來李支書是真生氣了,她抬手扯了扯秋香的手腕。
喂豬就喂豬,雖然臟一點,但一天也就扯兩次豬草,喂兩次豬,比起下地干活曬太陽,還是相對輕松的。
秋香不悅的努嘴,委屈的哽咽起來,眼角的余光看著方心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心底的恨意更加的濃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