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掃盲培訓班開在自己管轄的村子上,結果這才幾天就鬧出這么大的事兒,這事兒要是處理好,還好說話,要是處理不好就完了。
范支書腦仁突突地跳。
“都給我住手,別打了。”
范支書吼了一句,兩家人沒一個聽的,發了狠的扭打在一起。
范支書趕忙讓人遣散了圍觀的人,讓隊里幾個小隊長將兩家人拉開,秋香跟范見從核桃樹上被松綁,但是兩人的手腕還被緊緊地捆綁著。
生產隊大隊里,兩家人全身是泥巴,全身上下臟亂的就跟在泥地里打了滾似的。
屋子里的氣氛陰冷低沉,范支書坐在會議桌正中間,沉默的抽著旱煙。
一桿煙抽完,范支書茶色深邃的眸子微抬,盯著垂頭一言不發的大壯。
“大壯,你先說,這是認識怎么回事?”
大壯心亂如麻,事情已經發生,他還能說什么?
這事兒說到頭都怪他自己。
大壯不吭聲,大壯爸看他大壯不吭聲,抬手給范見當頭一巴掌。
“你倒是給老子開口說,是你自己亂來,還是你們自愿的?”
自愿?
秋香媽一聽大壯爸說的話,氣得粗糙的手掌抬起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兒,你也不看看你兒子啥球德行,我閨女會看上你兒子?
會自愿讓你兒子睡?”
秋香媽的臉色鐵青。
“呦,瞧你這話說的?
你閨女優秀,就不會跟我兒子躺一起。”
大壯媽也不示弱,眼看著兩家人又要打起來了,范支書手里的旱煙桿啪啪的敲打在桌子上。
“夠了。
再吵這事兒你們自己解決去。
你們也不看看這都啥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吵?
你們不嫌丟人,我都嫌丟人。”
范支書話落,秋香忍不住眼淚一滴一滴滾落。
“秋香,大壯不說你來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范支書已經耐著性子在解決這件事情了,雙方的父母都很激動,這個節骨眼上壓根就沒有心思處理事情。
但事情傳的太快,這個點估計周圍幾個村子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了。
“我昨晚上去那邊找廁所,就被人從后腦勺打暈了,等醒過來就這樣了。”
秋香一臉委屈,說著眼淚連成線滾落。
大壯驚愕,頓時冷漠地看著秋香。
這話是事實,可是聽著怎么就感覺哪里不對勁了?
大壯懊惱,這會兒他真的是的解釋不清楚了。
“好你個大壯,你居然做出這種遭天譴的事兒,你也不怕被雷劈嗎?”
秋香媽一聽,心里恨范見恨的咬死,她女兒一輩子的清白都毀在這個雜碎身上了。
秋香媽聽到此,恨不得拿把鐮刀將范見大卸八塊。
“范支書,這事兒可是發生在你們村上的,我女兒的清白和一輩子的幸福都被這個禽獸給毀了,這事兒你得給我看著處理好。
你要是處理不好,我就去報警,我要這個畜生坐一輩子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