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然從主任房間出來的時候，門口圍著幾個小護士。
小護士們正在打賭。
“主任回來了，你們猜，主任是會批評孫大夫，還是批評方大夫？
會不會給他們兩個處分？”
那天參與的那個小護士說道：“我猜他們都不會挨批評。
他們這是做的好事。
而且，那天那個病人病的那么嚴重，萬一那個病人真在咱們醫院出事，那咱們醫院也脫不了責任啊。”
這小護士方心然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就是上次她把自己當作情敵時，她才記住她的長相。
“可是，他們違規了啊。”
小護士道：“什么破規則，反正我覺得他們做的是對的。”
方心然聽到這里笑了笑，走過去在小護士肩膀上抬手輕輕一巴掌，小護士嚇得差點叫出聲。
她回頭一看是方心然，送了一口氣，說道：“方大夫，你要嚇死我啊。”
方心然笑著提醒道：“走廊里說話可不太好哦。”
方心然順便掃了小護士胸口一眼，這女孩名叫黃笑笑。
黃笑笑四下里看了眼，說道：“你要去跟主任告狀嗎？”
方心然道：“我告什么狀？
我是提醒你，剛才六床的病人在找你。”
黃笑笑回頭一看，直接沖向六床的病房。
方心然看著這個背影忍不住笑了笑。
方心然可能不知道，黃笑笑是主任的女兒。
不過，主任姓張，名張勝利。
他們兩個人的關系，黃笑笑不說，一般人還真不知道。
醫院，也就孫達知道，其他人確實不知道。
方心然去病房檢查了一圈。
張勝利這邊，看著孫達眼神閃躲的樣子，敲著桌子問道：“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讓一個實習生動刀，你也不怕出事兒？”
“我當時也被嚇懵，誰知道這女人膽子這么大？
主任，我親眼看見了，她的手法很嫻熟，甚至···”
甚至比你還嫻熟。
后面這幾個子孫達沒敢說，他已經看到主任將報紙卷起來了。
他要是再說下去，那報紙怕是朝著他的腦門上敲下來了。
他是成年人，這主任卻把自己當學生一樣，動不動就要拿卷起來的報紙和書敲打他的腦袋。
主任手里的報紙指著孫達，說道：“甚至什么？
你把后面沒說完的話給我說完。”
“我說了你可不要敲我腦袋。”
這會兒主任辦公室就他們師徒二人，孫達也不怕丟臉，老大一個爺們了，在主任面前看著似乎還有點委屈。
“趕緊說，一個大老爺們磨磨唧唧的。”
孫達突然就想喊方心然回來，要是方心然回來，主任好像才能對自己溫柔一點。
“甚至比你的手法還熟練。
她的技術很好，對人體的每個部位都很熟悉。
下手的時候，那嚴肅認真的樣子，就像是專家。
我當時都看懵了。
我打心底里佩服她。”
張勝利半信半疑。
這怎么可能呢？
一個實習生，怎么可能做到這么熟練？
難道他們學校平時人踢標本多？
孫達肯定地道：“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