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完全走進房門令公鬼就迫不及待地往父親看去,不管別人如何說都好,這是他的父親。只見老典仍然一動不動,雙眼緊閉,呼吸艱難。白胡子的說書先生正在跟村長說話,見到他們進來就停了口。村長彎著腰正在照料老典,他不安地看了看純熙夫人。
純熙夫人不理會村長的目光,也不理會其他人,只是皺著眉凝神看著老典。
謝鐵嘴的煙斗還是沒點著,他把它咬在嘴里,又拔出來,陰沉著臉看著它。“唉,想安安樂樂吸口煙都不行,”他自言自語道,“我還是去找我的披風好了,免得它被某個農夫揀去給牛當被子。至少在外面可以好好吸煙。”說了這么一番明顯是給別人聽的話,他忙不迭地離開了房間。
孔陽瞪著他的背影,棱角分明的臉如磐石般毫無表情:“我不喜歡這個人,我看此人有些來歷不明。昨晚就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一整晚我連他的影子都沒見過。”
“請放心,他不是壞人,他跟我們一樣參加戰斗了,”沈青陽仍然不太確定地看著純熙夫人,一邊說道,“這個人沒問題的。不然他的披風不會被烤焦。”
令公鬼才不關心那個說書昨晚是否躲在某個馬棚里渡過呢,他懇切地問純熙夫人:“夫人,我父親怎樣了?”
沈青陽張口正要說話,但純熙夫人搶先說道:“沈老伯,請讓我和他單獨留下,你們在這里只會妨礙我的治療。”
沈青陽猶豫片刻,他顯然不習慣在自己的旅店里被人指揮,但是又不愿意違背一個鬼子母。猶豫了片刻,他直起身來,拍了拍令公鬼的肩膀:“我們走吧,孩子,不要妨礙純熙夫人和她的同伴。咱們先到樓下去吧,我有許多要你幫忙的事呢。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聽到老典大聲喊著我的煙斗在哪里?還有,給我一杯米酒。之類的話。”
“你希望我離開嗎?還是我可以留下來?”令公鬼向純熙夫人問道。但是她好像除了老典以外根本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存在。
沈青陽用力拉他,但是令公鬼堅持:“讓我留下來中,求求您?我不會妨礙您的。您甚至不會知道我在這里。他是我的父親!”他喊出的最后一句話如此撕心裂肺,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村長也吃驚地睜大了眼睛。令公鬼希望其他人把這理解成過度疲勞或者是面對鬼子母時的過度緊張。
“只要你能不再這么激勸地安靜呆著好吧,好吧。”純熙夫人不耐煩地回答。她把披風和雷擊木隨便擱在房間里唯一的椅子上,把袖子挽起到肘部,“你給我坐到那邊去,孔陽你也是。”
她隨意指著墻邊的一條長板凳,雙眼仍然注視著老典。事實上,從進房間以來,她的注意力就沒有離開過老典,目光緩緩地從他的腳部移到頭部。令公鬼覺得她的目光如有芒刺,像是把他的父親完全看穿了似的。“你們可以說話,”她心不在焉地說,“但是聲音必須小。好了,沈老伯,您走吧。這里是病房,你不會也想留下來吧。還有,請你保證我不會受到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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