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們也全都知道,銀蟾女王……”低級居士冷笑著故意扭曲了銀蟾女王的名字,“和她的嘉榮女巫的立場,不是嗎?”
大堂里響起一片椅腳刮擦地面的響亮聲音,房間里所有漢子都突然站了起來。他們靜靜地站著就像一尊尊雕像,但是所有人都冷森森地瞪著白羽客。低級居士對此似乎不在意,但他身后的四個同伴都不安地四處張望。
“所以掌柜的,只要你合作,”低階居士說道,對你會有好處。現在,那些窩藏妖魔邪祟的人日子可是越來越不好過了。我相信一家門上被人畫了血牙的客棧應該招不到多少客人吧,甚至可能會因此遭遇火災哦。”
“少威脅我,請你們立刻給我離開,”鐵掌柜平靜地說道,“否則我會去召銀蟾女王的衛兵,來把你們幸存的殘渣倒到垃圾堆去。杜平的寶劍帶著刺耳的聲音抽離劍鞘,隨即,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里都響起一片鑌鐵與皮革摩擦的聲音,寶劍、匕首紛紛離鞘。女仆們全都朝門口跑去。
低階居士輕蔑地環視房間,根本不相信他們會真的必動手。
“血牙幫不了你們五個。”鐵掌柜替他說完,舉起一個緊握的拳頭。
“第一,你瘋了,掌柜的,你竟敢威脅火傳居士。你以為原壽不是白羽客的地盤。第二,你真的以為這件事會就此作罷嗎?第三,我們會回來的。”低階居士威脅完了,然后匆忙帶隊離開。他企圖整理好隊伍擺出不慌不忙的樣子,他的手下卻沒心思聽他的,只是巴不得立刻離開。雖然他們沒有用跑的,卻也根本掩飾不住他們離開此地的急切之心。
杜平握劍守在門口,見到鐵掌柜一個勁地朝他猛擺手才讓開了路。白羽客走了以后,客棧掌柜重重地坐倒在一張椅子上,用手擦了擦額頭后拿到眼前瞪著看,似乎很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滿頭大汗。大堂里的人都各自回到座位上,大笑著討論剛才的事。有些人還走過來拍拍鐵掌柜的肩膀,表示支持。
客棧掌柜看見令公鬼,立刻離開椅子朝他跑來。“誰能想到我竟然還有當英雄的天分?”他驚奇地說道,“這可真是菩薩保佑了。”他忽然抖了抖身子,語氣恢復得幾近平常。“你必須躲起來,直到我找到方法把你送出城。”
鐵掌柜小心地回頭看了看大堂,把令公鬼往走廊里推了一點,說道:“那些家伙會回來的,要不然就是派幾個戴上紅色的奸細。剛才我們那么鬧了一回,我懷疑他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在這里,也會當作你在這里來辦了。”
“什么?這太荒唐了,”令公鬼辯解道,見到客棧掌柜做的手勢他壓低了聲音,“白羽客沒理由找我的呀?”
“雖然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伙計,但他們正在找你和馬鳴,這是肯定的。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時惹了厲業魔母和白羽客。”
令公鬼抬起手要爭辯,又放了下來。雖然不合情理,但他確實親耳聽到了白羽客的話。“先不說我們,我們大可一走,那您這里又如之奈何?白羽客就算找不到我們,也會騷擾您的。”
“伙計,你不用擔心這個。雖然銀蟾女王的衛兵任由那些叛徒戴著白色徽章布條四處招搖,他們仍然能維持街上的次序。至于夜里啊,杜平和他的同伴可能要少睡一點,不過我很可能要同情那些企圖往我的門上涂鴉的家伙了。”這時有一個沒見過的伙計走到他們身邊,向鐵掌柜輕聲耳語道:“有一位有一位女士來了。在灶房里。她似乎對于女士出現在灶房感到很震驚,她指名要見令公鬼和馬鳴。”令公鬼跟客棧掌柜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