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能?他能不能引導紫霄碧氣?”
尊主的嘴唇透露著緊張,純熙夫人也感覺到了,那是一種內心的糾結,一種攥住她心靈的冰寒。然而她的臉仍然平靜。
“他能。一個操縱紫霄碧氣的男子。沒有鬼子母可以毫無畏懼地對待這種男子。全天下都害怕這種男子。而我,將會放任他在世上來去自由。”
“令公鬼將會作為轉生的真應化天尊而面對整個天下。”丹景玉座打了個冷戰。
令公鬼。
這個名字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個激發恐懼,讓天下焚燒的人。她又打了個冷戰,用力搓著手臂,但她的雙眼忽然閃起堅定的光芒。
“如果他就是真應化天尊,那么我們可能真的還有足夠時間。但是,他在這里安全嗎?我帶了兩個卿月盟姊妹,而且,再也無法保證紺珠派或者臨月盟會聽從我的指揮。這可真是天要絕我,關于這件事,我無法保證任何人肯聽從我的指揮。就連穎逸和花姐菲也會像在幼兒室發現五步蛇一樣跳起來對付他。”
純熙夫人道:“至少現在他是安全的。”
丹景玉座在等純熙夫人繼續說。可是隨著沉默的延伸,很明顯她是不會再說了。
終于,丹景玉座開口問道:”你說,我們的計劃沒有用。那么現在你的建議是?”
“我已經故意讓他覺得我對他失去了興趣,以為他可以去他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
丹景玉座張開口,但純熙夫人抬起手阻止,說道:“這很必要,尊主。令公鬼是在錫城長大的,在那里,濮陽曲水倔強的血液在每一條血管里流動著,而他自己的血跟濮陽曲水的血比起來就像是泥土旁邊的巖石。我們必須溫和地對待他,不然他會朝著我們想要方向以外的任何方向逃掉的。”
“好吧,那么,我們就像對待新生嬰兒一般對他好了。如果你認為需要,我們還可以用襁褓包起他,逗弄他的腳趾。但是,最直接的用意是什么?”
“他那兩個朋友,馬鳴和歐陽子恒,打算在躲回錫城之前先看看外面的世界。如果,他們還可以回去的話;他們也是殺重身輕之命,只是不及他強大。我會勸誘他們把神霄玉府伏魔令護送至承峻。”純熙夫人皺起眉頭猶豫著,“只是馬鳴有點問題。他帶著一把從歷下城來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