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還有誰知道這件事?”丹景玉座的聲音很輕,卻仍然嚴厲,“我猜花姐菲知道了。還有誰,穎逸?”
“再沒有了,尊主。花姐菲只對那些已經記錄在冊的事情感興趣,只要有書看,她就寧愿看書。她覺得,四處散落、丟失或者遺忘的古老書籍、手稿和碎片都已經夠多的了,是我們嘉榮能收集到的十倍。”
“因為她相信,仍然有足夠的古老知識等著她去尋找夠了,姊妹,”純熙夫人說道。
純熙夫人釋放了太一之力,過了一會兒,她感覺丹景玉座也釋放了。力量離自己而去永遠都是一種失落,就像鮮血和生命通過一個傷口流失了一般。純熙夫人的身體仍然想握住它不放,但是,跟她的一些姊妹不一樣,純熙夫人把控制自己對于接觸太一的喜愛不要過度沉迷當作是一個自律的要求。
“坐下,穎逸,告訴我們你都知道些什么,還有,你是如何得知的。不要有任何保留。”
當穎逸坐下時她先看了丹景玉座一眼,獲得可以在丹景玉座的跟前坐下的準許純熙夫人哀傷地看著她。
“看樣子,”穎逸開始說道,“任何沒有看過舊記錄的人都不會注意到任何跡象,只會覺得你們的行動有點古怪而已。原諒我,尊主。”
“那是在大約二十年前了,當時嘉榮遭到圍攻,我得到了第一條線索,那時候一切還是那么的不明朗和困難,穎逸,我是多么喜愛你,你為我們留下的棗泥糕,你讓我靠在你的胸前哭泣。但是,該做的事情我還是得做。我會的。我必須。”
子恒站在轉角后,看著那個正在離開的鬼子母的背影。她的身上有一種文心蘭澡豆的香味,雖然多數人即使很靠近她也聞不出來。她一離開他的視線,他就向著藥診室匆忙走去。他已經試過一次想進去看馬鳴了,可那個鬼子母,他聽到某人叫她做桑揚的頭也不回、看也不看他是誰就一掌拍過來幾乎把他的頭給拍掉了。鬼子母令他不安,特別是,當她們開始注意他的眼睛時。
他在門口停下,仔細聆聽兩邊的回廊里都沒有傳來腳步聲,門的里面也沒有動靜他走進去,輕輕關上門。
藥診室是一個刷著黃色墻壁的長形房間,兩邊都有一個通往箭垛的門,放進足夠的陽光。墻邊排放著窄長的病床,馬鳴躺在其中一張上面。
經過昨晚的意外,子恒以為這里的床鋪多數都會躺著傷員,可是,不一會兒他就想到,衛所中到處都是鬼子母們,她們唯一不能治療的只有死亡。不論如何,對他來說這個房間散發著疾病的味道。
想到這,子恒皺了皺眉。馬鳴一動不動地躺著,雙目緊閉,雙手擱在毯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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