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扎營的時候,我就會換衣服,”他喃喃說道。他深吸了一口氣,“巫咸,我對你說了不該說的話,我希望你能原諒我。你完全有權利為了那些話而討厭我,但是,我希望你不會。”
巫咸咧嘴笑了,他的耳朵豎了起來。他把馬匹移近了些,說道:“我常常說不該說的話。長老們總是說,我的話比我的腦子快了半個時辰。”
孔陽忽然出現在令公鬼的馬鐙旁邊,穿著那件可以讓他在森林或者陰影中隱身的灰綠色鱗片盔甲:“我要跟你談談,放羊的。”他抬頭看了看巫咸,“建造者,我需要單獨跟他談談,請你原諒。”巫咸點點頭,騎著他的大馬走開了。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聽你的話,”令公鬼告訴退魔師,“這些華麗的曳撒,還有你教我的那一套,沒有什么幫助。”
“放羊的,當你沒法取得大勝利的時候,要學會滿足于小一點的勝利。如果你讓她們以為你不僅僅是個容易對付的農家男孩那么簡單,那么你就取得了小勝利。現在,閉嘴聽我說。我只來得及給你上最后一堂課,也是最難的一堂:收劍。”
“這段時間以來,你每天早上都叫我花半個時辰什么都不做,光是練習抽出這把煩人的寶劍然后插回去。站著練、坐著練、躺著練。我覺得,我已經可以把它收回去而不會把自己割傷啦。”
“我叫你聽著,放羊的,”退魔師低吼道,”總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你不惜一切代價要達成的目標。它也許是在進攻中發生,也許是在防守中發生。唯一能夠成功的方法,就是容許你自己的身體充當劍鞘。”
“這太瘋狂了,”令公鬼說道,“為什么我會——?”
退魔師打斷了他:“當那一刻來臨的時候,你就知道為什么了,放羊的,當收獲值得以如此代價去換取時,你別無選擇。這一招叫做收劍。記住了。”
丹景玉座出現了,帶著手握雷擊木的桑揚大步走過人頭涌動的庭院,師左次大人走在她的身邊。雖然海門通的節度使穿著一件綠色織金錦曳撒,但是走在如此多身披盔甲的武士之中一點不顯得格格不入。其他鬼子母們仍然沒有出現。當他們從令公鬼身邊走過時,令公鬼聽到了他們對話的只言片語。
“但是,尊主,”師左次正在爭辯,“您到這里之后,根本沒有機會休息。至少再多留幾天吧。我保證,今晚將會舉行一個您在嘉榮難得舉行的盛宴。”
丹景玉座的腳步絲毫不慢,搖著頭:“我不可以,師左次。你知道,如果我可以我會留下的。我從來都沒有計劃要留很久,而且有很多緊急的事情等著我回到巫鬼道去處理。我此刻應該已經回到那里才對。”
“尊主,您這樣今天來明天走讓我覺得慚愧。我向您發誓,昨晚的事情不會再度發生。我已經把城門的守衛人數增加為三倍,跟衛所里一樣。我從鎮里請來了雜技百戲,還請了一個來自密城的戲班。再說,德音國主正打算從南郡前往這里。我已經派人送信去了,就在他們的聲音隨著他們穿過庭院的腳步越來越小,被準備做活的喧鬧掩蓋了。丹景玉座甚至沒有往令公鬼的方向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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