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恒搖搖頭,雜亂的卷發擺動著:“我不知道,令公鬼。你還是你,可是,你又不是你。一個可以引導的漢子;小時候我的娘曾經用這個來嚇唬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伸出手摸摸旗幟的一角。
“如果我是你,我猜我會把它燒掉,或者埋掉。然后我會逃跑,飛快地逃,遠遠地逃,再也沒有鬼子母們可以找到我。馬鳴說的是對的。”
他站起來,斜視著西邊天空,那里已經被暮色染紅。
“該回營地了。你考慮一下我的話吧,令公鬼。我會逃走。但是,也許你無法逃走。也考慮一下這話。”他的金瞳像是在看著自己,他的聲音顯得很疲倦。“有時候,你無法逃走。”然后,他也離開了。
令公鬼跪在原地,瞪著鋪在地上的旗幟。
“啊,有時候你可以逃,”他喃喃自語,“只不過,也許她給我這東西就是為了要我逃。也許,她設好了局在等我逃進去。我不會如她所愿的。我不會。我會把它埋在這里。但是,她說我的生命也許依靠它,鬼子母們永遠不會說——可以被人揭穿的謊話——”
他忽然默默地笑了,肩膀顫抖著。
“現在我在自言自語了。也許我已經開始發瘋了。”
當令公鬼回到營地時,他帶著那粗麻包袱,里面是重新折好的旗幟,外面綁著不及純熙夫人綁得漂亮的繩結。
光線開始變暗,洞邊的陰影擋住了半個洞穴。武士們陸續躺下,全都躺在各自的馬匹旁,長矛靠在手邊。馬鳴和子恒正在自己的馬匹旁邊鋪床。令公鬼哀傷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后去牽什伐赤。什伐赤就站在他離開時的地方,韁繩吊在半空。令公鬼牽著紅走到洞穴的另一邊,那里躺著葉超和巫咸。黃巾力士已經放棄看書了,正在檢查自己剛才坐著的那塊半埋在地上的石頭,用煙鍋的長桿描著石頭上的什么東西。
葉超站起來,向令公鬼行了一個近似于施禮的禮。
“希望您不要介意我在這里鋪床,大——呃——令公鬼。我只是在這里聽建造者說話。”
“你來了,令公鬼,”巫咸說道,“你知道,我覺得這塊石頭曾經被人加工過。看,雖然已經風化,但是,它看上去像是某種石柱。上面還有一些記號。我看得不太清楚,但是,它們不知怎地挺眼熟的。”
“也許你在早晨可以看得清楚些,”令公鬼說道,從什伐赤的背上取下鞍囊。“沒事,我很高興跟你做伴,葉超。我樂意跟任何不害怕我的人做伴。只是不知道,我還能擁有這種陪伴多久?”
他把鞍囊里的所有東西都推到一邊備用的中衣、褲子、軟布襪子、針線包、引火盒、錫碟和錫杯、一個裝餐筷子和勺子的竹筒盒、一包分配來應急用的干肉和白餅子、還有其他旅行必需品然后把那個包著粗麻的旗幟塞到空位里。整個鞍囊都鼓了起來,帶子幾乎扣不上了。這樣應該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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