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公鬼希望自己對應化天尊的讖語能了解得多一些。唯一一次他聽說應化天尊讖語的時候,是在思堯村里,聽一個生意人鏢師講述了其中的一部分,當時,湘兒用掃帚敲了那個漢子的肩膀一記,把掃帚都敲斷了。他聽到的那一點點內容中,沒有提到神霄玉府伏魔令。
令公鬼想:鬼子母們總是想逼迫我照她們的意思去做。他發現,紫柳仍然專注地凝視著他的眼睛,她的臉是如此年輕美麗,他真想丟掉腦中的想法親吻她。他從來沒有見過鬼子母們像她這樣行事,而且,她的樣子是如此年輕,而不是歲月無痕。
他想:一個跟我一般大的女孩不可能是鬼子母們。但是紫柳,他柔聲問道:“你是鬼子母嗎?”
“鬼子母,”她幾乎是啐了一口,一把丟下他的手,“鬼子母!你總是拿這個來質問我!”她深吸了一口氣,整平裙子,像是在聚集力量,“我就是我。我不是鬼子母!”然后,她不再說話,冷冷地沉默著,就連旭日似乎都帶上了寒意。
巫咸和葉超竭盡全力假裝聊天,尷尬地扮作什么都看不到,紫柳瞪了他們兩個一眼,把他們都凝固了。四人繼續上路。
晚上,他們在一條山中小溪旁扎營,從溪水里捉魚當晚飯,紫柳似乎稍微恢復了一點心情,跟黃巾力士聊天討論書本,對葉超語氣友善。
她幾乎不跟令公鬼說話,除非,令公鬼先開口,這樣的情況從那個傍晚開始持續到第二天,他們穿過兩邊如同巨大的鋸齒灰墻一般高聳入云的山脈的時候。不過,每次令公鬼朝紫柳看的時候,她都在看他,而且臉帶微笑。有時候,是那種讓令公鬼以微笑回報的笑意,有時候,是那種讓他清清喉嚨,把自己的念頭掃走的笑意,有時候,是那種跟半夏有時會露出的神秘、會意的笑意。那是一種總是讓他挺直腰桿的微笑但是至少,那是個微笑。
她不可能是鬼子母。
路開始往下傾斜,暮色將要降臨,令公鬼終于向低矮的連綿小丘讓步,草木多半是矮樹,一叢叢不能算是森林的矮樹。腳下有一條路,但其實不過是泥轍,也許是時不時經過的馬車留下的。一些小丘被開墾成了梯田,種滿莊稼,但此刻田里沒人。散布的農舍距離他們走的路都很遠,令公鬼只能看出它們是用石頭砌成。
等他看到前方出現的村子時,村里一些屋子的窗里已經灑出燈光,迎接夜晚。
“我們今晚可以睡床了。”令公鬼說道。
太好了,令公鬼大人。葉超笑了。巫咸點頭贊同。
村里的客棧,紫柳嗤之以鼻:“不用問肯定很臟,而且擠滿大口灌酒的臟臭漢子。為什么我們不能繼續睡在星空下?我覺得我很享受。”
“如果羅漢果在我們睡著的時候趕上來,你就不會享受了。”令公鬼說道,“他、還有那些黑水修羅。紫柳,他在追我。也在追彎月夔牛角,但是,他能找到的人是我。不然,你以為過去那幾晚我為什么要如此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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