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姿勢讓湘兒想到了燕癡對她做的事,讓她不由得產生一陣厭惡感。焦急地等在馮驩橫幅下的人群幾乎和古冶子那里的一樣多。其它表演場地從外面都看不到任何演出,門外的人群也要少得多。
樂凈一直拒絕回答湘兒的問題,也沒說過一個字,頂多只是兇狠地向她皺皺眉。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他們擠出人群,走到一條寬闊的硬土路上。
“我他娘的要做的,”他用粗重的聲音說道,“就是帶著你找一個我們能他娘的說話的地方,否則那些他娘的家伙如果發現你他娘的認識轉生真龍,他們一定會他娘的拼命想吻一下你他娘的裙邊,那樣的話你就會被撕成他娘的碎片了。”
現在距離他們三十步范圍內已經沒有任何人,但他仍然在仔細地掃視著周圍。
“這可真是要了親命了,女人!你知不知道那些他娘的山羊腦殼們都怎么想?他們之中有一只魔兵認為昊天上帝在每天晚上他娘的晚餐時都會和他談話,而另一魔兵認為他就是他娘的昊天上帝!”
“如果你能改變一下說話的方式,我會很感激的,樂凈。如果你能走慢一些,我會更加感激,我們不是在競走。你要去哪里?為什么我還要跟你走?”
樂凈轉過頭看著她,嘲諷地笑了:“哎喲,我確實記得你,那個有一張火……利口的女人。我朋友認為你用舌頭可以在十步以外剝掉一頭該……公牛的皮,成嶠和韞玉認為應該是五十步距離才對。”至少他放慢了步伐。
湘兒索性停下腳步:“去哪里?為什么?”
“去城里。”樂凈沒有停下,只是揮著手示意湘兒跟上去,“我不知道你在這里火……做什么,但我記得你一直是和那個藍衣女人在一起的。”
狠狠地咬了咬牙,湘兒拉起裙子,又跟了上去,只有這樣才能聽見他在說什么。而樂凈只是繼續說著,仿佛湘兒一直都在他身邊:“這不是你該……該來的地方,我覺得,我能弄到足夠的該……嘿……足夠的錢送你去晉城,有謠傳說真龍大人就在那里。”
男人再次警戒地環視了一周,“除非你是想去那個島。”湘兒想,他所說的島指的一定是嘉榮城。“現在也有關于那里該……古怪的謠言,和平啊,那里一定有古怪!”樂凈來自一個已經有三千年沒有過和平的地方,“和平”這個詞對北寧人來說,既是護符,也是臟話。“人們說原來的丹景玉座已經被廢黜,有可能已經被處死了,有人說那里發生了戰爭,她們燒毀了整……”樂凈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面孔扭曲成可怕的形狀,“……整座城市。”
湘兒詫異地打量著這個男人。她有將近一年沒見過樂凈了,也從來不曾和他說過幾句話,然而他……為什么男人總以為每個女人都需要有男人照顧?沒有女人幫忙,男人甚至連中衣上的扣子都系不好!“謝謝你,我們現在做得很好,或者你知道有前往下游的船?”
“我們?那個藍衣女人也和你在一起?還是那個褐衣的?”湘兒想,他說的一定是純熙夫人和連翹,直到現在,他還是非常小心。
“不,你還記得儀景公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