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泠泠只能堅持下去,先表演完再說。
淺兒告訴她,這兩位客人千萬不能得罪,否則不但以后她不能在醉月樓表演,可能在天斗城都呆不下去了。
這個世間,除了強者的魂力威壓,權勢威壓有時候更可怕。
但叫她一名魂尊,去做陪酒姑娘,是一種極大的侮辱,她不能接受。
眼前這兩位,淺兒口中所謂的貴人,她沒有看清面貌。
由于家庭與不詳人身份因素,她內心很自卑,又是在這種場合,她總是低著頭走路,一般不主動觀察別人,表演完就拿錢走人,不想多停留,也不想認識別人。
今晚這兩位客人中的一位,認出了她,雖然給她表演機會,卻要求陪酒,另一個更是強勢說出“不答應,也得答應”的言語。
葉泠泠心里頭凄苦、委屈,也有憤怒。
就是因為醉月樓從不會發生強迫女孩的事,她才來這表演。
但今晚這兩位,醉月樓要為他們破例?
目前還沒強迫她做,但意思已經擺出來了。
她作為魂尊,同在一個房間里,對面兩人說的言語,她聽得很清楚。
不多時。
淺兒進來,帶來一位綠裙美人,嫵媚多姿,身材豐滿,薄如蟬翼的鏤空紗裙里,腰肢與長腿都若隱若現,讓人很想掀開細看。
她瞄了眼正在撫琴的葉泠泠,然后走向陸楓與雪清河,目光大膽巡游在兩人身上,吃吃笑了起來,給人一種春心蕩漾的感覺,頓生風情萬種。
“這位是我們醉月樓的頭牌花魁,綠蘿姑娘。”淺兒介紹道。
“兩位公子,晚上好呀,你們是小女子遇見過最帥的男子了。”綠蘿笑吟吟的恭敬施禮,她顯然業務能力很強,如一朵綠云飄到雪清河身邊,自來熟的坐在椅子上,整個人仿若無骨的靠了上去,把豐滿的傲人,壓在雪清河手臂上。
年輕俊美,器宇不凡的兩個客人,她很愿意奉陪。
淺兒還說他們是醉月樓開業一來最有身份的貴人。
對面那位更帥,更年輕,可惜淺兒說,她是來陪這位年長一些的英倫青年。
“喲,兩位公子還沒開始喝酒呢,綠蘿給你們添酒。”
濃重的脂粉香襲來,手臂處傳來的觸感,讓千仞雪身上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但又不敢在陸楓面前表現出來,千仞雪只能強顏擠出笑容,裝出一副享受女人伺候的樣子,點點頭:“好。”
“公子有些拘謹,不用怕,小女子不是老虎,不會吃人,但你可以吃我哦。”綠蘿端起酒壺,往銀杯上倒酒,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間,極有魅惑力。
“最后一句說得好。”陸楓忍不住贊了一句。
頭牌花魁就是不一樣。
不僅要人漂亮,還要很會說話,掌控場面,幾句話之間,氣氛便熱烈起來了。
“公子謬贊,綠蘿先敬兩位公子一杯。”綠蘿又吃吃笑開。
她很會利用女人的資本。
除了身材與言語之外,她動聽的嬌媚笑聲,頗有特色,聽起來讓人很舒服。
千仞雪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被柔軟擠壓的手臂,有些發顫。
“公子,我都干杯了,好吧,公子隨便怎樣,反正今晚綠蘿也隨便公子怎樣了。”綠蘿動用了撒嬌,臉上泛起嬌羞,雙手摟著雪清河的手臂輕輕搖晃。
面頰竟也微紅。
陸楓暗叫一聲,厲害!
自己都看不出綠蘿是表演,還是真情流露。
用自來熟的落落大方,打開局面,烘托起氣氛。
接著用撒嬌,激起男人保護欲。
用害羞,激起男人占有欲。
那小眼神,那動作,演技與套路應用得爐火純青,讓人難辨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