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一聲推門響,雙人入房來。
……
“洛姐,我說你干嘛非先來這間破屋子?整個二層讓他一個人跑,我還是不放心,要不,咱回去到二層過一眼去?”
“阿嚏……阿嚏……阿嚏……我的乖乖,這到處都是灰啊!”
“還厚得都能砌墻了,阿嚏……這味兒也狗娘的太味了,應該有至少五千年沒打開過了!”
“洛姐,要不,咱直奔第九層算了,這整個一個垃圾堆,哪有一點像藏寶的地方?”
“嘔……不行了,洛姐我不行了,我實在受不了這味兒了!”
……
急著下山,又怕自己老子拖不住始武大帝多長時間,江流與妖洛動作很快,見那樓閣木門虛掩著,他上去一腳給門踹開了,哪想迎頭就是滿屋飛揚的塵土、一股極為濃厚的腐朽氣兒。
一時他就有強烈的沖動,只想掉頭就走。
嘟嘟囔囔地一直在門口徘徊不前。
然,身邊這美人卻好像無視了去,大步大步往擠滿厚土的房屋地板上踏著。
人家一個女子都不嫌臟,他一個男子漢還怕臟?
因而,江流也只好硬著頭皮,追了進去。
誰知,這門口灰塵竟然只是冰山一角,他還沒走進去兩步,那靴子口邊緣處,都沾染上了帶著極為濃郁腐朽味兒的泥灰。
隨之又舉目往前一看,好家伙,約幾丈長寬的房間,有一大半被一堪比他人高的碎土泥石堆,給埋了。
再不顧靴子灌土,湊近一步,那腐朽的惡臭,從他鼻息間,直沖腦海。
好似見了鬼一樣,瘋似地在厚實的泥灰上,連爬帶滾,鬼叫著,逃出了這個房間。
而這時,妖洛看不下去了,紅眸中閃出一絲埋怨,隨后連忙追了出去,可一看江流那狂吐的狼狽樣兒,頓時又有些心疼了。
思索了下,從《花好月圓夜》里找到一香帕,遞向了扶墻狂嘔的少年。
“給,我直覺感到這里絕對有寶物,忍一忍就過去了!”
“謝謝你,洛姐!”
那是一條精細刺繡、還伴有花香的手帕,小臉有些慘白的江流,一抬眼,便認了出來。
不是自己在華清鎮上給她夜里敲開店家門買來的那一條,還是哪個?
且他還記得很清楚,妖洛當時那歡喜神態,以及對這香帕又多寶貴。
而現在對方毫不猶豫就拿了出來,眼中還帶有些許溫情,江流那冰冷的心,又如雪融般化了。
當然,他怕丟面子,更怕妖洛以為他是那些受不了苦的王公子弟,用袖口擦干了嘴角,便一邊接過了香帕,系在腦袋上,好遮住口鼻,一邊慘笑著解釋。
“今天我算是開了眼了,這味比長安冷宮里還味兒……”
“行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味兒要不是我以仙氣遮面,也難扛得住!”
“走,翻個遍,我們就去別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