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一句,短須兵士縱是看不慣俊朗青年那囂張樣兒,也不敢多問了,一言不吭,只做個了手勢,示意對方趕緊滾蛋。
倒是那俊朗青年一臉榮光地向那案桌邊的紫髯大漢道了聲。
“謝了!”
隨后,又轉頭向他身后的雪發少年,招呼了句。
“小兄弟,再會了,我叫趙光祎,別忘了哈!”
說罷,他把手中的仕女扇,放在鼻口,猛地嗅了嗅,心滿意足地笑著,向城內沖去了。
……
“趙光祎?”
“這個奇葩玩意兒,打死小爺,也忘不了,哈哈!”
瞧著那飛馳入城內的身影,江流似在回味般,暗笑了下,就領著九叔,,主動上前了兩步,一前一后,來到那短須兵士面前。
因方才有氣憋著,那短須兵士一見江流雖是比剛才那位還要俊逸出塵,卻一身衣服不怎樣,甚至還有幾處破洞,而在他身后還背著一柄漆黑木劍,怎么都不像有權勢家族的少爺,便將悶氣發泄到了江流的身上。
非常蠻橫地伸手攔在江流身前,大聲冷喝道。
“小子,干啥子進城?”
“這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江流何等聰慧,豈會看不出對方在拿他出氣?
心里罵了句,就冷漠地要隨口編個理由,去糊弄。
而這時,九叔曉得江流身份特殊,他們也一直以主仆相稱,便自覺地走到了江流一側,不等江流開口,上去就是怒氣沖沖地罵道。
“瞎了你他娘的狗眼,這是我家公子!”
“我們是進城來看花燈了,咋滴,你們洛陽城的花燈不給我們外地人看?”
“要是這樣,那我們就走,反正我家公子,也不稀得去看!”
“好徒弟啊!”
“為師沒白疼你,嘿嘿嘿!”
第一次江流感覺到收個靈尊做徒弟,其實也挺有好處的,使得他心里猛夸九叔仗義。
而現在既然已經有人給他撐腰了,他果斷地擺起譜了來,手指兵士,用一副紈绔的嘴臉,大聲喝道。
“哼,說得在理,本少問你,你這洛陽城到底給不給看花燈?不給,少爺我現在就走!”
“……”
“這小孩,也有來頭?怎么看都是臭要飯的啊?”
九叔與江流這么一唱一和,令這短須兵士莫名心虛了。
畢竟,他也是有著修為在身,能察覺到,九叔那渾厚的靈力氣息,是實打實的不同凡響;
加上現在的洛陽城,因近有花燈會,遠有十方山門招新大會,來往的人,不僅比以往多得多,還藏著不少豪門之人。
這么復雜的情況,他又只是一個尋常兵卒,自然是少惹能人為好。
基于此,短須兵士猶豫了下,便要忍下怒氣,想含笑再問了清楚。
殊不知,就在此時此刻,他身后案桌里轉筆的紫髯大漢,不知為何,噗通一下,從太師椅上,重重摔在了城門口的地磚上。
隨后,那大漢不顧身上疼痛,啪地一下雙手按住案桌,也不管案桌那被他震碎的慘樣兒,一臉火氣地凌空飛踢了出來。
“爺兒,小心!”
作為一靈尊強者,對靈力波動的敏銳感知,自是比江流這剛修行不久的,要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