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警官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小聾,你又去哪里了?回來回來,你要跟我說什么呀?”
我把眼光和心思收回來,笑了笑,這一刻我改主意了。
我看著他:“我呀……我就想跟你說,你呀,你,”我喘了一口長氣,“你都升官發財了,是不是,應該請客呀?”
他看著我,有點不太相信似的,慢吞吞的:“升官發財肯定沒有,不過請客沒問題呀……你過來找我,就為了這事兒?就為了說這個?”
“哈哈哈哈,”我仰頭笑起來,眼珠子亂轉,心潮起伏難安,一方面因為這場仿佛命定一般的離別而真的難過,另一方面又在想著現在要怎么抵擋,心臟亂跳連耳朵都熱起來,“當然不是了!……有訂書器嗎?我的壞了。”
小汪警官看著我搖頭笑起來,去辦公室里拿了個訂書器給我。
我接過來,手里拿著,低著頭,半天沒動,他也沒動。
剛上手的姜警官搞不定新業務了,請他過去幫忙看看,我趁小汪警官轉身的當口,趕緊遁走。
回到辦公室,胡世奇問我怎樣了?跟小汪警官說明白了嗎?我朝他疲憊地笑笑,還是把自己埋進一大堆文件里。
世奇拍拍我肩膀,適時地表達了理解和同情。
小汪警官請客的時候我沒去,表現得非常硬氣,非常支棱。后來我想想又覺得自己不對,給他發了個短信,謊稱我有點感冒所以不去了,免得傳染大家——又是支棱一半又沒有真的支棱起來,我就這樣吧。
……
“我沒聽懂。”數天之后,另一個人問我,“為什么你會看見有人穿小黑裙子就不跟他表白了?該說的話就不說了?”
這個人是誰呢?
我的前男友,青年才俊徐宏澤同學,請我在一間頗為考究的西餐店里吃飯。
打電話約見面時,他說“叫上你的警官男朋友”。
我自己來的,我把實話告訴徐宏澤了:我沒有男朋友,你們上次在電玩廳看見的那個警官不是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