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靈地靈靈,王母娘娘齊天大圣大禿腦袋老壽星,請保佑那老不死的找不到刀找不到碗,不不不,保佑她立刻被天打五雷轟死吧。”蕭雨心中祈禱著,他此刻比任何時候還要虔誠,甚至要比當年高考蒙選擇題時祈禱的還要用心。
可惜,事與愿違,現在的情況是人為刀俎他為魚肉,而砧板之肉的祈禱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聽得那老嫗貌似已經找到了她所需要的東西,正一步一步的往蕭雨所躺的木床邊挪了過來,金屬敲擊瓷碗的聲音,打在蕭雨心中,就像聲聲炸雷一般,越來越響越來越近。
“媽的,老婦女臭猴子還有大禿腦袋,你們都聾了嗎!!叫你們半天一點兒用都沒有!你們到底聽沒聽見啊!”臨時抱佛腳的蕭雨,卻被佛爺一腳踹開,只得在心里變換了咒罵的對象,以泄心頭之恨了。
“脖子上的血最新鮮,可是萬一他死了咋辦。。。心頭血也不錯,但是來一碗的話這小子就掛了。。。算了,還是剌手腕吧,血也還湊合而且好包扎,嘎嘎。”老嫗邊研究著下刀的地方,邊嘎嘎的笑著。傳到蕭雨耳朵里只剩下無盡的絕望了,這一刻的他就好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被屠夫研究著到底先吃烤羊腿呢還是先吃烤羊排呢。
片刻之后,蕭雨只覺得右手手腕處微微一涼,便聽到了鮮血滴落碗中的噠噠聲,他干脆認命似的把眼一閉,不再理會這正在行兇的老嫗了。
一陣天旋地轉襲來,蕭雨又陷入了昏迷,這次并不是因為傷口劇痛引起的,而是。。。失血過多。
就這樣在放血、昏迷、醒來的循環中,蕭雨在神髓的幫助下,終于還是恢復了行動能力,期間老嫗也來看過他,也給他喂了不少苦澀的草藥汁,并且由衷的感嘆蕭雨的恢復能力實在太逆天了。可是蕭雨完全沒有體會到她的好心,畢竟這老太婆能如此做只不過就是為了自己能多活些日子,也好源源不斷的為她提供鮮血。不過說實話,那藥湯子實在是太難喝了,蕭雨都有些懷疑她根本就沒有熬過,絕對是百分百原漿,純天然無添加的,否則他也不會喝出來爛葉子糟藥根。
小女孩兒也已經不再和老嫗鬧別扭了,可能是她發現自己發的脾氣在這件事上并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她就換了種方式來幫助蕭雨。
而這種方式在蕭雨看來還不如不用她幫呢,因為小女孩兒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盡可能的給蕭雨多灌些藥汁,而她的好心也同樣折磨了蕭雨不少日子。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蕭雨終于能下地活動了,這樣的奇跡主要得益于神髓的恢復能力和他自身造血功能的強大,才沒有在被吳凌峰炸了個半死的情況下,再被那老嫗放血放死。
這一天,當蕭雨扶著門框再次看見太陽的時候,他才由衷的感慨活著真好,至少能讓自己還有個夢想的盼頭兒,否則這一蹬腿兒一閉眼,該惦記的都用不著了,該操心的也都能放下了,除了。。。下輩子去哪兒投胎這僅有的一個問題。
“別站著了,快回去躺下,今天老身我得多要你點兒血。”陰魂不散老嫗幾乎天天都要來找蕭雨,今天也不例外,蕭雨不知道她到底要用自己的血做些什么,只好再次由衷的感慨這悲催的活著真特么操蛋。
“我說老婆婆,您天天都來我這取一碗血,我就算造血功能再厲害,也禁不住您這么折騰啊,您能跟我說說,您要我這血到底有什么用么?”此刻的蕭雨并沒有聽從老嫗的安排,而是徑自扶著門框寸步不讓的和老嫗對峙起來。
“嘎嘎,怎么小子,覺得自己能站起來就敢跟老身討價還價了嗎?不過,告訴你也無妨,老身要用你這血煉丹,你懂不?”老嫗顯然沒看得起蕭雨這個乳臭未干的少年,自傲的將煉丹說的高深莫測,可他不知道,現在的蕭雨也算得上是煉丹的行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