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云霄躲了下,不明所以的看向周與之。
“有什么能比當著眾人的面救濟仇人的父親而更能獲得好評的事情呢?”周與之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隨即起身離開。
賀云霄微微思索,周與之這是讓自己在眾人面前改觀形象?
那邊喬野望已經開始撒潑,甚至開始哭訴賀東陽的種種罪名,說的再多無非逃不過一個錢字。
在場的人都知道三年前的那場恩怨,但是沒有多少人了解其中的內幕。
不過都清楚,喬野望是賀大少奶奶的親生父親,而且三年前的事情與他無關,總得來說是無罪的。
賀東陽就因為這個對喬氏集團不管不顧,的確沒了人情味。
喬野望還在不斷的控訴著,恨不得把賀東陽形容成披著羊皮的白眼狼,把自己說成日日思念女兒的悲哀老父親,比楊白勞還要可憐。
賀東陽實在有些不耐煩,也不想跟喬野望在這里掰扯這些沒用的東西,浪費一口吐沫都覺得可惜。
“葉新,從今天開始狙擊喬氏集團的股票基金證券,我們賀氏集團不怕賠錢。”
賀東陽喝了口酒,半點情面都不留。
喬野望愣了下,他今天過來是想道德綁架點錢回去的,可不是為了讓賀東陽把自己弄破產的。
雖然這個方法有點不對,但是怎么也不應該變成這樣的后果。
正常人不是應該打發點錢給自己,讓他趕緊離開么?
“賀東陽,你是不是真想看小雅變成孤兒你才開心阿!”喬野望使出最后的殺手锏,隨手摔破一個酒杯,將碎片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眾人紛紛驚呼,膽小的女士甚至都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
已經有人開始責怪賀東陽,那么大個家業,給岳父點錢又怎么了?寧可看見這里血流成河,也不愿意拿錢出來,真是越有錢的人越扣。
葉新也有些緊張,這要是真的出點什么事就不好了,畢竟這是喬湘雅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可賀東陽卻不慌不忙,甚至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當初喬湘雅就說過,喬野望寧可去殺人都不會讓自己收到半點傷害,這樣的戲碼,著實有些過了。
“對于湘湘來說,她的家人是我跟孩子們,與你有過半點關系么?”賀東陽抿了口酒,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跳梁小丑的表演。
這么多人看著,喬野望有些下不來臺,可真都要把碎片扎進自己的脖子里,他也確實做不到。
就算是如今,他也那碎片離自己遠遠的,只是看上去嚇人罷了。
就在僵持不下之際,賀云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握著喬野望的手將碎片接下來。
“喬叔,你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要是真傷到自己了,我嫂子該多難過。”賀云霄笑看著喬野望,滿眼都是恭敬之色,“喬叔,咱爺倆到那邊好好敘敘舊。”
喬野望看著賀云霄,這無疑是自己最好的臺階了,當即便捂住老臉控訴起來,“云霄阿,我就知道,當初我的眼光沒有錯,我女兒就應該嫁給你。”
“我們做父母的都是不求大富大貴,只要女兒嫁的人好,比什么都強阿。”
喬野望“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就差抱著賀云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