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臉色呆滯，原來自己是這么壞的一個人嗎？
她本來就有固有的思維，在加上當元魂的時候吸收了無數人的記憶，早就亂了套。
在給白小川這么一說，頓時感到整個腦袋都要炸開來。
里面不斷有各種記憶流轉飛竄。
她到底是誰，心里也不敢肯定，那些記憶像是一條條毒蛇，撕咬著她的腦海。
“我是誰？”
白小川當然體會不到這種痛苦，聽她又開始，頓時不耐煩了。
“你是孟南，跟你說了多少次了！”
這咋還不信人了呢？
“我是孟南？我是白小川……我是洛子謙？”
臥槽！
別胡說八道啊，老子是正經一爺們，洛子謙也比你漂亮的多。
白小川剛想說話，就看到中年婦女身上一陣陣黑煙冒起，雙目中靈氣開始也逸散。
這是……自己把自己給整瘋了！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孟南渾身靈力快速逸散，而白小川突然感到自己身體里的氣血之力蠢蠢欲動。
果然，陣魂不穩，自己的修為就回來了。
他憐憫的看著孟南。
本以為這女人早就已經不在了，沒想到卻被分身用作陣魂。
如果沒意外，她本來應該跟自己一樣，永遠活著這個幻境里。
只不過她是這個幻境里的根本。
她自己都不知道，一直會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奈何腦袋里的東西太多，太亂，讓她從一開始就不穩固。
幾句話就將她記憶搞亂。
這下好了，他也不用在想，怎么才能破陣。
只需要等待孟南灰飛煙滅。
想想也挺奇妙的，最終這女人還是在自己眼前消失。
孟南靈力逸散，周圍空間開始扭曲，廚房客廳桌椅板凳都像是老舊的塵埃，開始慢慢剝落，在快速風化中。
“我是孟南……”
中年婦女突然喃喃自語。
現在想起來也晚了，白小川實力完全恢復，而孟南的靈力已經快要喪失。
“你說的沒錯！”
白小川看著已經恢復原貌的孟南，頗有點感慨，他跟孟南幾乎是解不開的仇恨，這不是他小心眼，而是孟南一直在加深這份恨意。
“嘿！”孟南笑了一聲，“沒想到最后還是你技高一籌啊，都皇者境界了！”
白小川微微一欠身，“那還要多謝你孟家多次助攻，才成就今日的我！”
孟南沉默不語！
半晌后才問道：“你是真的白小川嗎？”
白小川微微點頭，“是不是都不重要，你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不過這具身體不是我的，但靈魂是我的……”
孟南點點頭，“那個廢物根本不可能有你這種天賦和手段！”
“不要看不起任何人！”
孟南臉色變得冷厲起來，“其實不管你是不是他，都無所謂，我恨你，知道嗎？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白小川摸著下巴道：“我知道，但我并不在意！”
原來人家就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送我一程！”孟南閉上眼睛。
白小川笑道：“如你所愿！”
此時的孟南神魂微弱，比起普通人來弱幾分。
白小川袖子一拂，孟南神魂沙子一般飄散……